南次三山之中,有山名仑者之山。山间有木名白皋,执此木作笔所绘人事物皆如同大梦一场,一觉醒来便散作风沙,是以忘忧。
执笔者切忌六欲七情,若有人心意更改不舍画卷焚毁,此笔便要将生者吞噬入画。
白皋以自身血肉为生,一生画过八千长卷,画卷交于人手便被焚毁,所留者不过寥寥。
葡萄架下叶声簌簌,门窗推开,空荡荡的书架之上仅余八幅残卷。
金红的蛊蠹钻出伤处,漫天箭雨令他身上几乎留不下几处好皮肉。红黑色的诡异丝线如同牢笼,将女子捆缚起来。
她终于生气了,他把她的道袍弄坏了,自己倒冷冷地质问她:“你后悔了。”
小菩萨皱着眉头穿好衣裳,拉着他的指叹口气。
“我是树,我怕虫子的。阿斐,你好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