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那年,曾安淳只敢在教室轮值打扫的时候,用粉笔灰在黑板上悄悄写景懿的名字。
因为心上人的名字笔画太多,他总是写不完风一吹就没了。
后来他在课桌上偷偷看着景懿用卡通发夹别起来的发尾,用美工刀悄悄写下他对她的专属昵称“太后”。
南方冬天,又冷又潮,阴仄地冻骨头。
曾安淳漂亮的手就是十六岁冻坏的,他以为自己就要靠着肿胀的手过一辈子。
谁知道她忽然出现在厕所门口。
“给你,进口的护手霜,我最讨厌的洋甘菊味道。”
她不知道啊,她的施舍就是他的光。
二十七岁,她就那样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曾安淳努力压抑自己心底的狂喜。
他努力了十年终于再次站在她面前。
“有老婆么?”女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指尖挑起他细嫩的下巴,言语轻佻又放肆。
他转过头,盯着一晌,否认道,“没有!”
女人接着问,“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他的语气闷闷地,似乎有些不高兴。
女人眯了眯眼,凑近他的唇,距离不过两三公分,她用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吹气,“那你是gay吗?”
男人生气了,他的瞳孔慢慢变深,似乎能够滴出火焰来。女人的喉间溢出两声轻笑,指尖捏住他小巧的下巴。
贴着他的耳廓轻轻地说,“那给我亲一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