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给了赵京华恩典,让她自己处理乌腾阁和乌滇。
地牢里,血腥味沁入每一个角落,这里的犯人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只有乌腾阁和乌滇是完好无损的,等待着主人来亲自烙上印。
赵京华懒得和他们多说,拿起旁的小刀,就朝着乌腾阁走去。
“大汗,多少不见,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真是难闻。”赵京华皮肉不笑的说。
乌腾阁揶揄,“怎么,我杀了你双亲,送郡主一份大礼,郡主不开心吗?”
赵京华眼中怒意四射,“闭上你的狗嘴。”
说罢,便毫不犹豫的将刀子伸向了乌腾阁被捆着的手,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乌腾阁想要躲,却因为手被捆着,无法躲避。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不及你半分。”
接着,赵京华将同样的动作带给了乌滇。
“赵京华,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柔然王子,就算犯了错,也要大安皇帝决策,你一个郡主,凭什么动我?”
“圣上已给我恩典,亲自处置你们,我要放干你们的血,将你们的首级悬挂城门,受众人唾弃,将你们的四肢喂狗,怎么样,我这份大礼,你们喜欢吗?”
乌滇不可相信的看着赵京华。
乌腾阁却在大笑,“郡主可能不知,害死你双亲的可是你们中原人。”
赵京华心头微颤,便听乌腾阁自顾自的说话,将孙皇后一事全盘托出。
赵京华听后恼火万千。
“你别太得意,先把你们处理了再说。”
赵京华提起了刀,将乌腾阁的四肢都砍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死透了在砍你四肢吗?因为活着受,最痛苦。”
而后走向惊恐的乌滇。
等到血干了,二人也无力回天,赵京华拿了首级,便离开了牢房。
自此再不回头,坚定的走向有光的地方。
——
朝廷的旨意下来了,很快就到了边城。
圣上令:
【追封裕国公赵章为定北王,因长公主爵位无法在拔,故而追封号定国安敏长公主。
追封裕国公世子赵程轩岳阳公,其世子妃姚淑泠追封一品定国夫人,册封其女赵玉瑶为安和县主。
因世子妃之父姚侯无功,为偿姚家养女之功,册封姚侯嫡长女姚熙为平成县主。
加封裕国公嫡幼女为定北公主。
追封裕国公嫡幺子为安国公。
册封傅皓之为正三品威武将军,其夫人乔氏加封县君。
边城刺史乔芷追封定北侯,其夫人曹氏授册诰命。】
——
朝廷此次授封数多,可不过就是些身后名。
孙皇后的罪行很快便穿尽朝野,孙皇后被赐绞刑,孙家因教女无方,但并未参与此事,躲过了死刑。
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孙家一家被赐就放至岭南。
孙丞相做了一辈子的丞相,到头来,确实被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孙皇后给害了。
行刑的前一日,太后来了长春宫。
晚年丧女的太后,憔悴了不少。
太后闭眼叹息,道:“孙氏,哀家和陛下自认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竟敢肖想帝位?”
孙氏大笑,“不薄?是不薄啊,可那何曾是我想要的,我自幼随吾父博览古今史书,钻研治国之道,朝廷中的大小琐事,我也略可以见得一二,吾父乐得,便着手教我,经年后,我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吾父教我处事之道,从中也悟得三分,便觉天下之事,事无大小,却让我颇为上道,我那是就想,为何男子可称帝,女子就不可,我将此话告诉了吾父,吾父只道荒谬,自己都后悔叫我一身本事,后来嫁进宫里,再没有了从前那般,只觉得度日如年,太后娘娘,恕罪妾蒙蔽双眼,害死了长公主。”
太后长叹,世间女子,便就是与男子不同,也难怪如孙氏一般的女郎,会如此想。
“我朝不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你若真的有武皇那般,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没有。”
话落,太后便转头离去。
孙皇后独自放声大哭,哭到哽咽。
可惜了我这一身才学,最终也被自己的执念所误。
女子,真的只能穷困后院吗一生吗……
——
“准禾,其实有的时候,我挺佩服孙皇后的。”
“何出此言。”
乔准禾有些愤慨。
“我知道,她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她的胆魄和见识,真的让我佩服,假若没有此事,她应该会有一番抱负。”
乔准禾揶揄道:“可惜了,她若是男儿身便好了。”
赵京华独自思索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