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笑-14(2 / 3)

哆哆嗦嗦输入密码锁。

大门咔嚓开了,弹出条缝,窄窄一道光,射|在她鞋子上。

一进门就喊:“蓝金!蓝金!”

没有人回答。

她希望他在睡觉,于是冲到卧室。

没有人。

卧室墙壁涂咖色,床单和地毯也都是咖色,柚木地板是暖黄色的。因为赵若楠当时说:“这个配色好,看起来就不冷。”

一整面大飘窗,小嵌窗开着,风灌进来。窗前挂着一件黑卫衣和一件正红连衣裙。

卫衣是纯色的,几乎随处可见。但连衣裙真是很漂亮,高领缝银圆扣,腰部宽幅收起,下摆自然展开,大概到膝盖,是稍微有点厚的粗麻布料。

赵若楠有个时期特别喜欢简奥斯丁,英式田园风格。她觉得粗麻布料比什么真丝都好看。

可有七八年了,她没穿过裙子。

风吹得衣服飘起来,袖子相互拍打,呼啦啦缠在一起。

放下小药瓶。赵若楠走过去,吸了口气,抓住卫衣右袖,翻过来。

袖内用白线绣了两个字母:LJ,J勾得很长。花体字。

她针线一向很好。没事干的时候就在蓝金衣服上绣LJ,尤其是校服。因为警校生老跑操,跑完流一身汗,万一蓝金穿错别人衣服,那也太脏了。

所以他每件衣服上,都有她的绣迹。

又一阵风,赵若楠视线一挪,突然注意到连衣裙袖口,也好像有字。

她没有动,只看着那黑线在红浪里翻涌。

蓝金写字潇洒而大,但那三个字非常秀气整洁。

她从来不知道他也会针线。

门锁响动的声音吓得她一激灵,登登登跑到玄关,看到蓝金提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走进来看到她,笑了一笑,“你回来了?你挺久没回来了。”

赵若楠好像做梦一样,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又哭出来:“你的手机呢?你的手机呢?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蓝金放下塑料袋,双手摸口袋,“丢掉了,”他看她哭了一会,劝道:“没事的,反正你也把我拉黑了。”

赵若楠哇地哭出来,扶着膝盖,一点点蹲下去。眼泪砸在木地板上,碎成一朵朵水花,饱满地鼓出浮光。

蓝金似乎很好奇一个人怎么这么能哭,在她一臂之距蹲下来,伸指头碰了碰她的脸,收回来嗦了一下。

他说:“苦的。”

他说:“别哭了。”

她不理他,他也不再说话,起身走到沙发上,摸出烟盒,抬到嘴边时已经搓开盖儿,他低头咬了一只:“不是口口声声要卖笑?卖笑卖笑,想卖你就得笑,哭丧着脸,可卖不出去!”

“你是买过吗?”

“真比猪还蠢,”他冷笑,“卖|淫拘留十五天,组织卖|淫判刑五年打底,我要去了,拿出烟来就得有火,不然老鸨子给她照脸一耳刮子!”

“听起来和赵成栋差不多。”

他摁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右臂哆嗦得像要掉下来。他心浮气躁,一抬手把打火机朝她掼来,“给你惯的是不是?过来点火!”

其实他手上没力气,打火机落在她脚背上,又弹起来打小腿。

很安静,所以打火机撞地板的声音特别清晰,又冷又硬的一声。

她足足看了他三分钟,忽然伸手拉过塑料袋,哗啦啦翻了一阵,有一只速冻土鸡,拿起来走到厨房,拆掉塑料袋,对水龙头冲洗,冲一会儿,又放到盆子里,加水泡。

蓝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那你职业素质不行。给赵成栋抽两耳刮子你就哭天喊地,要真出去卖,打你的人,多着呢!所以,我有点纳闷,跟赵成栋顶嘴,你也配?我没了赵成栋,我是蓝副厅长儿子,你没了赵成栋,你是什么呀?胡琅性|伴侣之一呗。一晚顶多给你八千,一万?”

“蓝金,你不要一天到晚发疯。我来看你是因为你病了,你现在闭嘴洗澡然后喝药睡觉。不然——”

“不然”下面就没了。

因为这个词普遍连着一句威胁。

但她没什么可以威胁蓝金的,搜肠刮肚地想啊想。

只能想到妈妈,妈妈也不会来救她···

世上只有妈妈好,如果妈妈都不救她,那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人管她了。

那天晚上她真被乌鸡撑着了,趴在胡琅背上,眯了一觉,醒来就看到蓝金站家属院门口,虽然胡琅把她藏回家。可是蓝金当众把她从教室里喊出来,微笑着说:

“赵叔叔就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吧。不然成什么样子?”

在那样敏感的青春期,她臊得简直想死。

老师正敲锣打鼓地宣传蓝金的特殊身份,谁都让她反思自己,只有妈妈心疼她,接她放学,帮她背书包,让她流眼泪。

赵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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