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地儿走不丢人。
“抽风了?”
这个最像。
一直没回答的时祁,终于开口,埋在她的肩颈,“想你。”
想我白天来啊,大晚上的装鬼作甚,苏姬抿嘴。
但她的情绪转变的很快,像在哄小孩一样问他,“喜欢晚上来找我?”
“怕你走了。”
“我?走哪去?”
苏姬坏心眼泛起,顺着鼻梁向下去够他的胸口。
“去你心里,好不好。”
说完,苏姬全身密密麻麻的痒,说出口来也太恶心了。
“别闹。”时祁反过来握紧她的手,靠在自己的胸前,忽然正经的问她,“你和长公主说了什么?”
“想知道啊?”
苏姬凑到他耳边,顽皮的说:“就不告诉你,”
“……”
“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天,苏姬和长公主说必要王室全员到场,意思很明显。
苏姬想到段言泽也去,那必会碰到尤厘公主,一切水到渠成。
长公主听进去了,很快便去找段言泽。
他在麒麟阁玩够了,早就溜回来喝他藏了许久的桂花酒。
月下一人举着酒杯,明明是伤感相思的画面,却被他品出自由自在的模样,无论多久他还是与世无争快乐王子。
一道影子出现打扰了此刻的寂静。
“哪阵风把皇姐吹来了?”段言泽举杯对月,似醉非醉。
“还喝呢?”段棂让侍女在殿外等候,此刻就他们二人少了许多礼数。
段言泽挑眉。
“西洲马上要干旱了。”段棂开门见山的说。
“那我去别的地方游山玩水。”段言泽不在乎。
“你没打算在西洲长待?”
段言泽放下酒壶,抬眸说:“有什么就直说吧,皇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姐?”
“西洲有没有我都一样,这不是还有大哥在。”
“你大哥有他的职责,你看你有二王子的样子吗,像是哪家整天在花楼待着的公子哥。”
段棂唯一欣慰的地方就是他从没去过烟花场所,其余的斗蛐蛐、打马球什么新鲜的什么玩个遍。
先皇在世时,姑且还能管的住他,老老实实去辅佐段言毫处理宫中政务,等宣王登基后,直接去四处游山玩水,志不在此。
在段棂的眼中,他似乎从来不会对外面的纷纷扰扰所困,这也是段棂羡慕的一点,多混乱的局面,在他眼中都很渺小,从来都是一人来一人往,从不牵挂任何,无拘无束。
段棂抿嘴,不知这次他的心是否能有改变。
“西洲这次很棘手吗?需要皇姐亲自登门了?”段言泽喝了一口酒。
这两天他也略有耳闻,早就知道真相的他内心没有任何波澜。
是不是他亲姐姐又如何,从小陪伴他左右,以及为西洲王室的付出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去计较的。
“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次祈雨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席,不能只送礼。”
“哦?”段言泽微微侧头,墨色的眸子似夜一般幽深,“我不去会如何。”
段棂神色暗淡,早就料到会如此。
“不会如何,倒是会伤了我们的心。”
“……”
段言泽从她嘴中听到这么恶心的话,一下就清醒了。
八成这句是段言毫所言。
看来他那位从不苟言笑的皇姐,真的很想让他出席。
段棂佯装淡定,亮出最后的底牌,“你难道想看我被逐出王室才肯去吗?”
这句话似千斤重压在段言泽的心口。
被抽离的记忆正如洪水般波涛。
多年不见的段言泽,忽然回来不仅是能稳定宫中局势,告诉大家段氏一条心,不信外面的乌烟瘴气。
段棂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回来吧,西洲需要你。”
寂静的夜晚有几分零星的落寞,月光洒在男人的暗袍上,深沉夺目。
片刻过后,他语气轻快,“看来没我真不成啊。”
段棂唇角翘起,他这便是同意了。
*
西洲的第二次祈雨仪式由河婆奶奶主持。
苏姬坐在台下异常期待,她想去观摩的不是祈雨。
况且,按时祁所说,除雨神之外无人能祈雨成功,就说明这次八成也是要失败的。
既知道结果也没什么好期待。
苏姬的视线落在了商宁那处,期望看到尤厘公主惊诧的表情。
寻寻觅觅的目光忽地被白衣所挡住,悠悠开口道:“他今日不在。”
“哦。”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