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就变了,可很快,他又镇定下来,平稳淡淡地吩咐:“不管,让他们折腾去,我明天回公司,会把职务交接出去。”
电话打完,封振霆脸色异常严肃,“你胡说什么?你把职务交给谁?你要干什么?”
封墨言看向父亲,“之前不是您说,我对家族亲戚太绝情了吗?既然他们这么想要总裁的位置,那我双手奉上,这回够意思吧?”
“胡闹!封世坤那老头儿,他还能撑几年?他膝下那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草包,封云若是落到他们手里,公司迟早完蛋!”
“那也与我无关。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住,更没能力去护那么大一家公司。”他近乎颓丧地说完这话,疲惫地揉了揉眼角,叹息了声,“爸……
我这些日子太累了,想回去休息下,白天,你在医院陪着妈吧,我晚上再过来。”
话音未落,他转过轮椅,朝门口去了。
封振霆着急,扬声喊:“墨言!你不能意气用事!封云这些年在你手上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你爷爷当初那么看重你,费了那么大心思才把公司交到你手上——你如今这样做不怕辜负了爷爷的期望吗!”
封墨言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转过身来,不徐不疾地道:“爷爷生前那么喜欢千千,不惜用公司股权逼我娶她,想必就认定了她是封家唯一的长孙媳妇,可你们又是如何做的?你们都不怕辜负爷爷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封振霆被怼得哑口无言。
病房里只剩徐红夫妇了。
好一会儿,徐红红着眼眶,近乎呢喃地发问:“难道……真是我们错了?这么多年……我不过是,不过是想让他们兄妹过得好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好啊……怎么到头来,全都错了,全都错了呢…
…”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需要冲喜,她八字恰好相符,被挑中。
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