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醒儿不见了,大家都担心,现在就是全府上下去寻醒儿。
“本娘子去找沈易”夫人怒了“我去启浮山向启女还愿,这沈易又休沐,他怎么不守着醒儿”全府大气不敢出,温柔的夫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连老爷都要服软。
夫人去茶馆寻沈易,那架势似要把茶馆那屋檐拆下来,单枪匹马却怒火冲天,但那月亮眼里确是擒着泪的,茶仆看见工部夫人就一人来的更害怕了,嘴里念着:完了,一个人来的,是大事呀。工部侍郎完了。一溜烟就上楼了,去了一套鎏金的雅间,轻轻地敲门。
进去后,扑到工部侍郎的腿上,一张讨喜的白圆脸,还有一对富贵的梨涡旋儿,可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如果穿上官服,盖去他那刺人的身形,妥妥的安全感满满父母官。
沈易笑嘻嘻地把茶仆扶起,然后对对面五个穿的花花绿绿哥们儿们说:没事,你们继续作诗。然后把脸撇到茶仆耳后着急,匆忙地说:是不是夫人来了?我们出去说。
此刻,夫人用力拍着门,这架势,深怕不想让人知道这动静。夫人也不管垂下来的发丝,用力地把眼泪收回去,红红的脸颊,沙哑的声音,茶仆看见了小声地说:夫人,我们这里是正经茶馆,不搞皮肉生意的。
沈易连忙开门,单手扶着夫人熊念,看见夫人通红的像幼时养的小兔子眼睛,一下就心疼起来了,“怎么了,念儿”柔声问,另一只手帮念儿捏着肩膀,让她放松下来。可夫人看见沈易就没好气地哭了起来,但又不愿耽误事儿就哭着声儿“沈易,醒儿丢了,怎么办?怎么办?”一边哭,一边扯头发。甚至坐到了地上,沈易任她,也坐在地上,搂着她说:醒儿,不是在府里睡觉?她在哪儿丢的。我们不能着急,醒儿肯定希望见到开心的阿娘。
“醒儿是在招拂嵒里不见的。她旁边还有邢卫,但是人多,没守住。”夫人阿念抱着脑袋,像一只走丢的小兔子。“邢卫是想把招拂嵒的那位请出来,让她出面解决
”夫人又说到。
“行,估计是人堆走散了。我们先去招拂嵒。有阿易在。”双手包着阿念的小手。
京城里,已经夜幕低垂,但灯火依然阑珊,沈易拉着夫人的手,上了峨山,沈易对夫人,轻柔地说:阿念,我给你讲讲峨山吧。“你不用回答我,就安心地发呆”“峨山又名启山,这个名字是百姓们信仰启女们,所以又赋了峨山一个名字。”
“我也没有见过招拂嵒那位,好像十几年前圣上会见过。但后面就没有了,像似峨山单方面不愿往来。”
说着,向上登了半个钟头就能看见,令人仰止的红色香火灯。一副一丝诡异却让人臣服的景象。
终于登上了灯火源头,可灯池里挂着已闭。安静的可以听到风吹过,但是灯不会熄。沈易虽然感激启女带来了明珠醒儿,但今天这个不敬必须要犯了。带着夫人掠过灯池径直走向神龛,望了望周遭,寂静,浑茫茫的一片,很空大,拜佛像的佛龛却只有两座,仍然给世人一种神圣,顺从的柔和感?这是沈易的心声。
阿念对沈易说:沈易,我去灯池那处,你去佛塔那边。沈易却把手拽的更紧,俯身在夫人耳后说:阿念,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呀。随即又摇摇脑袋,“我们一块儿也更仔细不是。”
此时,塔旁的“不起眼”小叶榕里,招拂正随意地盘坐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小脑袋,想着:千年异瞳,真是稀奇。看不清的福运值,真是有趣。又想到那异瞳莫名的距离感,轻笑起来,一双清澈的美眸泛起了涟漪。
随即又皱了皱眉头,怎么有人进来了。
懒得弄醒十二卷,倦懒的起身,一袭白衣像堕入凡间的仙子,挥手放下云梯,漫漫向那一对夫妇。
熊念往后回了一眼,便看见,着了一身白裙,没有绣边,没有任何工艺,头发就任它搭在耳后,熊念却看不清那位姑娘的面貌,招拂注意到熊念打探的目光,亲手一挥,熊念便看清了姑娘的相貌,琼鼻秀口,眉间的慵懒,白皙晶透的底色,仿佛一误入尘间的仙子,一件上天自成的艺术品。
熊念感到被照拂的光芒,却觉得不对劲,拉了拉走在前方的沈易,沈易疑惑转身便看见了一位孤身的白衣姑娘,全身无一件饰品,却给人一种高雅不可攀的磁场。沈易感到一种柔和明快的感觉但还是心存防备:旁边是我的夫人熊念,我是沈易,姑娘你是?
招拂被这对夫妇如临大敌的样子吃笑:我是招拂。这儿不是闭园了吗?你们这是做什么?
熊念沙哑解释道:姑娘,是我们无礼了,但是我们的女郎丢了,她才11岁,她是在这个寺院和侍卫走散的。那时候我已经下山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