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榕一直低头沉思,而旁边一左一右的浮光,木林还有杨糕,也只是静静地等着漱榕,相处了几天,就有老友般的默契
“去金樽邀醉”漱榕异瞳闪过一丝光亮
“如果去找茬,那本少爷可要多带点人去,气势这头,不能弱下去。”杨糕痞气地说
“不是。我们还有正事没干,就要去干架?”木林没好气地拍了拍杨糕的头说
“混小子,漱榕当然是知道那匪窝子在哪儿了”木林又说着
“去金樽邀醉找一个人,拉马车的菜农”漱榕说
“那我想问,为什么昨日不直接问那个戴花的老鸨?”杨糕问“直接刀架在她脖子上,不就能问出他们的窝点在哪儿了吗?”
“在这个世上,在没有弄清他们之间有没有利益关系时,永远不要做没把握的事”浮光回答了杨糕 。
“老鸨可能和他们是一伙的”杨糕幡然醒悟
“那也没办法保证她们不会走漏风声,不是?”杨糕问
“碍于身份,她们不敢得罪你,杨少爷”木林取笑地说
“还想问,为什么相信金樽邀醉?”漱榕的异瞳看向杨糕,杨糕像小鸡啄米,点了点头。
杨糕在漱榕面前总会变得规矩乖巧。
“因为老鸨,说了,她没选沈醒儿,但沈醒儿却还是被买了”漱榕停顿了
“不是我相信金樽邀醉,而是沈醒儿相信。”
他们一行人又跨入了金樽邀醉,管家臭着脸,但还是没动粗。
“上回,是看在你们和殊绝姑娘有些渊源,还有杨少爷家父的情面上,纵容了各位一回。” 细眼管事平和地看着眼前四位,却不客气地说“还请各位公子少爷打道回府吧”
“大理寺查案,只是想找一人,送沈醒儿来的菜农,不闹事”木林朝管事走了一步。
“这不归下人管”,管事风轻云淡地回答
“后院的,女院的,都不是下人该管的了”
“对了,昨日,杨少爷抱走的那位姑娘,还没付钱呢?竟然杨少爷亲自来了,就不向贵府讨要了”管事不要命地问
“你可知那沈姑娘是何身份?”木林眯着眼看着这老东西
“先前自是不知,眼拙没认出来是沈工部的千金或是杨少爷的未过门的少夫人呢?”细眼管事看向杨糕
“那,你还敢要钱?”木林问
“这是楼里的规矩,本楼的姑娘,一旦被贵人们看上,都要花钱去赎呢”管事谄媚地说
“小人也说过了,不知道沈小姐竟是那……”
“无妨”漱榕双眸含情地说,可接下来的话却掉进了冰窟子里
“先算账后结账。”
“囚禁沈工部的千金,这一条罪名,该扒你几层皮了呢”漱榕如天上高贵的谪仙,对凡人说着惩罚似的情话
“沈千金的失踪与本楼无关”管事战战兢兢地抽着自己的臭嘴
“小人这就带大理正大人找菜农”
菜农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个子不高,人很老实的样子。
“问你,如实回答哟”杨糕看着眼前的男人
可男人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张嘴,摆了摆手。
“不会说话吗?”浮光懂了他的动作
“我们想问,三日前,你拉的一位姑娘”
“是从哪儿拉来的?”浮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善的问
这时,管事的,递给菜农纸笔。正当大家都以为他会写下地名,可没想到,他画起了地图。
地方离启山不远,但很偏僻,只有零散的几户人家。
“需要漱榕你换装了”浮光笑意蔓延至眼角,对漱榕说
漱榕换上了异族的服饰,异族牛高马大的个子,却意外的合身,五彩的颜色,就像他的眼睛,藏着最美好的宝藏,衬的漱榕更像跌如凡间的神明了,让漱榕不似先前般沉闷无趣。
“异族的服饰要吸人些,要是小人穿,那只能当个绊脚的抹布了”管事奉承着
“交代小人的事,小人办好了,诸位也莫要加罪小人。楼里自是不怕这些事的。”这句却又像是在威慑
按照菜农说的方式敲门,果然有人应声
“何家的何人”女人的声音传出
“霖国的阿布公子”木林雄厚的声音回应。
门开了!一张布满划痕的黄脸婆,说:“何事?”
“进去说”漱榕冷着声音说
合上屋里的门,漱榕和杨糕坐在一起,木林和浮光则站着。
“我们家公子想要个异族姑娘,有消息说,你们这儿有。价格好说。”木林说
“近日没有姑娘。公子是纳妾还是图个乐子?”妇人问
“当女儿。”杨糕朝漱榕笑的很甜,平时冷峻的眼睛,浮上暖意,八尺的男子挽起挨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