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参正满头无语,许川连又问:“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还有功夫谈恋爱呢?”
我哪知道?余参暗道,又不好多说什么,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余参的视频通话瞬间弹了出来,他按下了接听。
“参参!”余老太太眼泛泪光,激动道。
“姥姥。”余参也很开心。
“乖宝,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老太太关切道。
余参心里悄然升起一阵内疚。
“姥姥,我没事了,你看,好着呢。”余参把镜头拿远了些。
“好,好,好。”老太太一脸欣慰,忽然把身形一让,镜头一动,“阿黎,来看看参参。”
黎芦从听到余参苏醒的消息开始,就绞尽脑汁地想要逃跑,虽然明知是垂死挣扎。但她连装病都不知道要怎么装,总不能像老道一样突然栽倒吧,也太吓人了。
犹豫纠结之中,余老太太已经让开了躲在身后的自己,赫然对上睁眼清醒的余参,黎芦简直倒抽一口凉气。
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黎芦用尽全力在闪躲。
原本心情古怪的余参看见她恨不得抱头鼠窜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他清了清嗓子,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人隔着屏幕,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辛苦你照顾老太太,有什么事情,回来说吧……”余参尴尬道。
黎芦“唰”地抬起头来,目光锃亮,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余参还拿不准他二舅说的是真是假,担心多说两句就露馅,于是赶紧又转而和老太太说话,也没说上两句就挂了。
黎芦和余参在电话两头都松了一口气。
死刑改死缓的黎芦安静地等待着老太太决定马上收拾东西飞奔回去。
没想到老太太先是摸着眼泪说了余参父母当年去世时的事,又絮絮诉说着余参前后昏迷的事,黎芦越听越心疼,连带着对余参都升起来了几分可怜,自己的紧张害怕都给忘了。
在黎芦的安慰下,余老太太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才说:“福生无量天尊,咱们明天请观主打个醮,完了再回去。”
黎芦点点头,她真是恨不得不回去,拖过一日是一日。
好不容易抽了空,才接到了余兴安打来的电话,听到余兴安洋洋得意的自夸,并一改对余参的口风,要她想办法让余参打消离婚的念头。
黎芦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是神君今晚在就好了,黎芦托着下巴看月亮从山侧升起。
?没有神君还有一个星君的徒弟呀!
黎芦一拍大腿,拖着刚好没几天的脚,溜溜达达往明月谷里找逍遥子去了。
逍遥子今晚没有在炼丹房,而是在水潭边打坐。
静夜之中,山瀑的声响越发清晰,不似溶洞里地下河流的寒凉,反倒有一些暖意,黎芦蹦蹦跳跳到了逍遥子身旁。
她也盘腿坐了下来,这才看见逍遥子打坐之处的水潭下有一个天然的石座,一个小药鼎正放置其上,丝丝缕缕灰烬从其中混入潭水中。
石座的远处靠近潭心的地方,水面倒映着明月,但水下似乎也有什么在发着光。
黎芦不由自主被吸引了注意力,心下却安宁了不少。
等她回过神来,逍遥子已经在洗洗刷刷药鼎了。
“我还以为药鼎只要泡在水里就能干净了。”黎芦疑惑道。
逍遥子举起手里的毛刷十分无奈:“你怎么不说往药鼎上贴个符就能干净了呢?”
“不可以吗?”黎芦奇怪道,“你之前不是连练车丹都能炼吗?”
逍遥子失笑:“那个练车丹是益气健脾,提升精神的,精神好了,练车当然进步快一点,又不是法术,你也可以叫它跑步丹。”说着看了看黎芦的脚。
黎芦大失所望,“那除了那个护灵符你就没别的了吗?”
“这个嘛……”逍遥子眼珠一转,“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再不说,明天可就来不及了。”
黎芦立刻想起了余参,赶紧把眼下的困境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苦恼道:“要是我回去之后按余兴安的意思撒谎,那岂不是有违天和?肯定会扣功德吧。”
逍遥子抖了抖药鼎里的水,似乎……这个问题她也没法回答,开始忍不住想溜。
怎么没声了?黎芦疑惑看向走到自己另一侧的逍遥子。
逍遥子把小药鼎揣进袖子里,清了清嗓子,“这个嘛……小友,‘知过不改,知善不为。’”
黎芦站起来想了一会儿,忽地一拍手:“之前神君就让我找余兴安解决,这次我也还是可以丢给他呀,我赶紧让苏木给我找个工作,跑得越远时间越久越好,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余参,也不用撒谎了!”
逍遥子连声道好,黎芦又想起水潭里的东西,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