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不乏各种类型的男生靠近我,我拿不出像样的爱便不愿着墨于此,自己都千疮百孔了怎么敢奢求找干干净净的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呢。
我不相信被治愈这一说,似乎走上了一个万事必须靠自己的极端,对于爱的信任成了我世界中的奢侈品,我用经历把自己定义在囚笼里。
她们都说这样不行,也都知道我需要慢慢来,有几个人谈过这样一场四五年的恋爱以这种方式无疾而终呢,我的经历多丰富又多单调。
“月月,你别这样。”他有些生硬地开口。在他印象里我是个麻烦的小孩,突如其来的平静让他不习惯了吧。
“你要有自己的家庭了,我也过得很好,别因为所谓的愧疚再联系了,我们别讲从前了。”
我讲完这些就挂掉了电话,用的是从来没有对他有过的冷硬声线,但我手心全是汗,牙齿都在抖。一定是这几天降温,穿得少,冻的。
一定是。
新年我以为自己会一个人过。
我回到了小家,春夏带着她工作室几个朋友突然出现给了我一个惊喜。我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扯到了布置好的小客厅,这群搞设计的人的审美是真的令人放心,没有花花绿绿的小彩灯这太令我愉悦了。春夏朝我眨眨眼睛“都是没抢到车票的,收留一下吗秦策划。”
我收到了三家报社的面试通知,过了两家,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留在南方。春夏在为我庆祝,也在为我一点点搭建新的世界。
我上前抱住她,险些哭出来,哦不,已经哭了出来。我走之后的新年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春夏扔掉手里的气球抱住我“哭什么哭,这不有我呢。”
热热闹闹的日子挤的我心脏满满当当,他们待在我家得跟我一起隔离七天,我冲刷洗涤后的灵魂被逐渐填充上新的生活色块。
离报社近的地方房价不是一般的贵,我又看了快一个礼拜才找好一个离地铁站比较近的房子,依旧是采光很好的小小一室一厅,是研学时候一个同学给我介绍的,没通过中介,妈妈留下的卡里的钱堪堪够用,原房主甚至送了我一个书柜和置物架。我忙着换墙纸买家具,赶在开始去上班之前把我的小家收拾出个样子。
一切都在好起来。
试用期三个月一晃就过了,带我的姐姐好爱夸我,还总想着给我介绍对象。
我这几天疯狂想念春夏,尽管每天都打电话。
春天啦。
今天我又翻行李箱才发现夹层里有包无花果干,三天前已经过期了,记忆阀门打开后决堤未成,我有刻意回避从前,所以我几乎没有犹豫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我那句新婚快乐祝早了,他们婚期定在了六月。
去年的六月,我正计划着离开。
疼痛早就不会汹涌了,只是有些我不想说也说不清楚的东西会默默流淌不息。
当我真正决心要过去的时候狠心斩断一切,我可以走得很快,还不到一年。
看似销声匿迹,但我的每条朋友圈学妹都会点赞,我开了不看她的权限,也克制着自己从未点开她的朋友圈过,他们结婚的消息都是在小群里听说的。
月初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只写着一句“我想你了”。我以为是发错了,但号码下面明晃晃地写着他所在的地区,允许我自作多情一次,我认为是他,于是拉黑了。
去年学妹的那句“我觉得他还喜欢你”一直都刺在我心里,让我在每一个稍微不对劲的夜晚辗转反侧,我有一些委屈的瞬间后悔过,想要回到他身边,可是我很快会把自己骂醒。我不将喜怒形于色也不想把那些过于疯狂又血淋淋的自我拉扯再过渡给你们,所以看起来一直都这样平静。
今天学妹来找我了,咖啡厅里她坐在我对面。看着她整个人柔软的气质,手不经意间划过小腹,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怪不好意思的,一个孕妇大老远来找我。然后有了点羡慕,离开那里后我没有因为她被爱而感到羡慕,现在却因为她一个抬手的动作,而心有那种陌生的感觉,我也有过宝宝。
她没化妆,不知道是我眼中对她的滤镜褪下了还是怎样,我觉得她恬淡得有些平凡,气质没有多么脱俗,长得是漂亮的但算不上出众。她和以前很不一样,曾经有些凌厉的气场尽收,眉目间有些许疲惫。
她看着我,先笑了。“你好漂亮,短发很适合你。”和素面朝天未经打扮的她比起来,刚从公司出来的我的确是精致的职场女性形象。
我没接这个话,冲她笑笑,“几个月了”。她愣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地将手抚了上去“不到三个月”。
我哑然,三个月啊。面上未显,我笑道“下个月婚礼就该更显怀了,别太累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又愣了。
“我参加婚礼干什么呀。”
新娘不参加婚礼?这次换我愣住了。
要我说生活比电视剧精彩一万倍。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