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望(2 / 2)

呢?”

“自是回报阿浔初见时的善意。我与阿浔兄一见投缘,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就当在自个儿家中。尝尝我藏的十年桃花酿。”言罢,望月警惕地压低声音道:“仔细隔墙有耳总无差错。娘娘与我做了笔交易,是她要我给你处安身之地,直至有人来此找你,又或是你主动向我辞别。这段时日,不管你人在不在我这儿,我都会尽力营造你在的假象。”

说完,望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便用阿浔的声音、语气,说话方式道:“多谢,酒不错。”

望月的本事着实令茶溯洵另眼相待,区区凡人戏子,能将唱腔练到如此本事,也算难得。

在屋中待了半晌,直至望月一人卖力演完一场醉酒大戏,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望月才道:“差不多了,我就不叨扰阿浔兄休息了。这几日我大多时候都会在戏班,你若有何事,可以让她们来戏班子找我。”

“不必麻烦她们,我若有事,可以自己来找你便是。”言罢,茶溯洵又补问道:“方便吗?”

“我自是方便的,只是戏班子离这儿车马远,来回总有些舟车劳顿。”

茶溯洵轻点着头,饶有兴趣问道:“这也是她让你做的吗?”

“嗯。我生性愚笨,不知此举所为何,但娘娘既要求了,我便这样做便是。阿浔兄可还有别的想问的?”

见茶溯洵摇头,望月才辞别离去。阿浔不信他所说的生性愚笨,也不信他所表露出的那股清澈的愚蠢感。但就目前来看,他总归是个算得良善守信之人。

按西疆礼制与萧砚安要求厚葬,阿璃的棺椁将在三日后送至妃陵,能把她尸体通过凡人能用的手段偷梁换柱,只能在最后盖棺之前。

次日傍晚,临行入宫前,望月准备了一桌好菜好酒摆在院中等着还在小睡的阿浔。直至招来人前去问了好几遍,自个儿都在院中独喝了几杯,阿浔都还睡着,望月这才亲自去叫。

推开门,屋内有些黑,唯余些许月光从窗柩洒进,令人依稀能瞧见榻上阿浔侧卧的背影。

望月坐于他榻边,微微俯身将他叫醒,看着他睡意朦胧的模样打趣道:“阿浔兄莫不是提早冬眠了?这般睡得。快起了,昨夜说好的三十年陈酿,我今个儿取回来了,还特意从阖丰楼定了下酒菜。”

在阿浔坐起来揉着颞颥①醒神的空挡,借着月光,瞥见暗中漏出的人影,望月低声问道:“都办好了吗?怎么这么久?”

“嗯。你要仿的这张脸的细节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太过…神清骨秀,我事先准备好的人面与之真身相比,实在经不起仔细推敲。稳妥起见,我又改了改,便费时了。”

“嗯。答应你的一切都不会少,只是后续部分事情一定要按照计划办妥帖。”

“放心,此次交易都是签了生死约的,我们自会把此次行动看得比命重要。”说着,阿浔从榻上起身,学着望月描述的那般尽力扮演着阿浔,两人举杯对月作饮,相谈甚欢。

如此好的月色下,此刻太医院章峯所乘马车正向宫内疾驶而去。

帝后殿中,萧砚安刚从突如其来的昏迷中醒来,正虚弱地躺在先帝后寝宫之中。经赵太医诊脉断定,萧砚安这是心郁结节,悲伤过度引起的急气攻心。章峯毕生专研最精的便是这一类病症,故此马不停蹄地将他接了来。

章峯号过脉,并非再说病症,只道:“陛下只需按时服用臣开的汤药方子调理即可。只是,臣的汤药只能养陛下因此损伤的龙体。心病还需心药医,陛下还需早日从娘娘仙去的悲伤中走出来,才能彻底根治。”

萧砚安没再说话,只哀叹了一声。

曹公公道:“陛下龙体重要,今夜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您若龙体有损,娘娘想必也无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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