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院子,若说古朴大气也算有,只是还不如那外那处梅庄,天地合气,事于天之化。”
她说起这个,廖文茵本也不觉有什么,昌宁于是调笑:“我可是听说了,那处梅庄子竟是我那三哥的,他小气的紧,梅庄从不与外人觉,你什么时候邀了我去,叫我也见识见识。”
廖文茵侧首看她,摇摇头:“你这人如今是愈发刁钻,内外都没个正形的。”
两人说闹一番,前头竟也慢慢的出现一处林子。
这猎宫与宫中御花园不同,建时为显其气势,有许多小林并未伐净,宫内也并未栽种什么名贵花木,倒是这种原始原生的林子居多。
好在如今是冬日里,那树林都是光秃秃的,地上掉落的树叶并着未化的雪泥混做一团,叫人无法落脚。
忽然间便听身边传来一声叹息,廖文茵惊讶望向昌宁,她一向是个明火执仗的性子,哪里还有这伤春悲秋的时候。
昌宁手中不知从何处揪了片破烂树叶,一点点的撕揉。
“你不知道我的难处,”她侧首望向廖文茵,面上是难得的肃整:“我母亲听闻消息,南疆之事僵持在那里,陛下不愿出兵,若要谈合又恐失了颜面,便有人提议,可与之联姻。”
昌宁苦笑一声:“可是陛下如今身边并未有未嫁之亲女,便是有,又如何能舍得去那等险地。”
“母亲便是为之此事,已经忧心数日,乃至头痛之症发作,此时还仍在崇真寺内,请求大师为之医治。”
这些时日因着沈戎河那头的许多事情,对南疆叛乱也并未有多在意。
只是她也知道,永晟帝既然不愿失了颜面,就更应该出兵镇守,以儆效尤,为防各地藩王再起祸乱才是啊?
昌宁神色淡淡,提点她一句:“若说原本还有可战之机,如今却是再不能了。”
廖文茵眉心一动,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因着这几日的事情?”
是了,越氏母子经了这几回事情,威势大不如前,永晟帝此番有意抬举沈戎河,也只是想维持两人之间的平衡,但若叫他放心将兵权交给沈戎河前去镇压叛乱,却是不能。
“如此一来,难不成真的只有联姻一法可解?”
廖文茵思忖着:“南疆并非物饶丰富之地,也并不擅产粮食,若从粮草下手,切断其补给,只要拖到时间,不怕他不饶。”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重甲碰撞的锵鸣声。
沈戎河一边走来,一边卸下身上厚重的盔甲递给身旁的亲卫。
男人站定,垂首看向廖文茵:“如何,这次可没吓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