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听什么(2 / 2)

上房门,将这主仆二人关在门外。

蘼又小心翼翼觑向陆承远,见他面色如常,又立马把自己的目光撤回来。

下一秒,她听见陆承远道:“你自去忙吧。”

蘼心道:忙什么?

她是祭司的护卫,最大的职责便是守卫祭司,除非陆承远给她派遣了别的人物,否则她理应“忙”着看顾祭司大人。

但这话她可不会说出口,她一贯机敏,此时此刻已经猜到了什么,便俯身向陆承远行礼告退。

等走过一个拐角后,蘼勾起唇角,又强忍住回头瞧一瞧的想法,向主院那边走去。

主院外边那圈连廊上,蘅正撑着下巴坐在那里。

她方才就在院子里,表面上忙着侍弄花花草草,实际上一直暗戳戳留意着这边的动向。

蘅瞧见就蘼一个人回来,眉尾一挑,狡黠笑道:“‘少夫人’一回来,公子就醒了,精神抖擞满院子乱跑,真是药到病除啊!”

蘼也跟着笑了下,道:“方才可真叫我糊涂了。”

“糊涂什么?”蘅瞪大了双眼,“我看是公子糊涂了才是。”

她嗤笑一声,又道:“连这位姑娘是谁都还没查清楚,且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公子未免也太不谨慎了。”

蘼并未多言,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着一旁的草丛。

蘅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直灰扑扑的蛊虫迅速溜没影儿去。

“任它告状去吧,反正我债多不压身。”话虽这样说,蘅的声音却明显低下来许多。

那厢蘼刚刚走远,陆承远便轻叩苏澄跃的房门。

苏澄跃正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搜寻着,确认没有什么密道、暗格之属。

她听见敲门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门外的人影映在那里,平白生出几分久久等待之感。

苏澄跃敛眉深思了一会儿,心道:不如再试探试探他,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的讯息,比如那晚袭击来的人里,那个用玄蛊偷袭自己的人又和他又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自然而然牵扯到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苏澄跃赶忙打住自己的思维,三步并两步打开房门——却只开了一半,叫自己用身形堵着。

陆承远笑问:“方才听见屋内有敲打、搬挪之声,不知娘子在做些什么?可需要帮手?”

苏澄跃懒洋洋抬眼,扫了一圈陆承远空无一人的身后,暗道:这人病中,将能干活的侍女支走,又说这种话,根本不是诚心要帮忙的,言不由衷,哼。

这到算是错怪了,苏澄跃若是有要求,陆承远自然当仁不让,他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现在的陆承远,哭也好、笑也罢,在苏澄跃眼中皆是别有所图、小人行径。

但苏澄跃还想着试探试探,便未将话说绝,只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只捡些我想听的东西来说,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

试探,苏澄跃式试探,就如同那姜太公手中的钓鱼竿,笔直的鱼钩只等呆愣愣的鱼儿上上钩。

并且苏澄跃自己还没什么自觉,只道自己这番试探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什么信息都没透露出来,可谓是上上策。

只可惜情爱蒙眼的人,往往就是热衷于咬直钩的鱼,还对此甘之如饴。

陆承远思忖片刻后,便无奈道:“娘子冰雪聪明,愚夫早知骗不住娘子。实不相瞒,某随父亲前往岭南时,无意间得罪了些南疆人,这一身沉疴也是拜他们所赐。可他们苦苦相逼,即便回到王都,也常有祸事临门,故而家中备有几处密所,用以避祸。”

他停顿片刻,一面琢磨着后边的遣词造句,一面缓缓开口道:“那日贼人来势汹汹,某……慌乱之下,竟将娘子忘于屋内,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陆承远面露愧色,将此事一笔带过后,又洋洋洒洒道:“得知娘子失踪的消息后,我实羞愧不堪、坐立难安,直想随他们一道去寻娘子,只是这病体无能,竟猝然病倒,好在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归来,使我再度得见娘子,实乃天幸。”

“呵。”只听见苏澄跃冷笑一声,“你净捡对自己有利的话讲,以为我听不出来?我且问你,‘得罪了些南疆人’,得罪的是什么人?怎么得罪的?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抱歉得很,可我今儿回来时,瞧你人挺自在的呀,一句道歉都要我三催四请的,哪里是心怀歉意的模样?”

苏澄跃倒不是非要这么个道歉,这玩意对她而言不值一提,她只是赶着陆承远话中的漏洞猛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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