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1 / 2)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一行人纷纷在湖心亭落座,又各自执起这里备好的纸墨针线,一面“叽叽喳喳”,一面预备着玩耍起来。

她们的玩耍自然与苏澄跃理解的玩耍截然不同,不消听她们在说些什么,苏澄跃就知道那定然是叫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的内容。

正此时,忽闻有人道:“今日还是依照往年惯例,由嫣姐姐开始起巧?”

针线包递到苏澄跃面前,

苏澄跃面色不变,瞳孔却微微放大——什么惯例?开始什么?是在点我名吗?我该说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

坐在正中间、屡屡被她们关照到的苏澄跃笑得像个假人。

她面上泰然自若,心中惊慌失措,连得体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苏澄跃甚至几不可察地环视四周,目光在亭外小湖上微微停留,竟思考自己假装落水“逃过一劫”的可行性有多大。

而后她思及自己虽然会水,但面上还有易容装扮,即便易容不会轻易洗掉,那些用来掩盖易容痕迹的妆容却不同,再看这艳阳高照,面上妆容一掉,容易叫人看出端倪,这个计策实在是不好实施,她只得放弃。

她的目光暗自逡巡着,在落到陆承远身上时,笑意突然明媚几分。

一直关注着苏澄跃的陆承远自然发现了这一情况,他暗道不好,收起手中的折扇,正要先下手为强,便听见苏澄跃道:

“往年皆是我起势,今年来了位新客,合该由新客先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直隐于人堆里的

他这个陆家的主人“大隐隐于市”这么久,总算是被苏澄跃一句话揪到台前。

苏澄跃可记得回门当日打听到的消息,陆承远出身於江陆家,虽然苏澄跃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厉害的名头,但看提到这件事的那人神情,也知道肯定是学问很好的大家族。

不管怎样,陆承远肯定比自己会的多,先拉出来挡挡风头才是,若他因身体不好未曾认真学过、学问一般,也能用新客为由略过。

苏澄跃这算盘打得可好了,不过在周围这些姑娘眼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有人笑道:“嫣姐姐成婚后越发会躲懒了。”

又有人嗔道:“这里有现成的帮手,哪里怕我们这些孤家寡人。”

她们嬉笑一番,倒真顺着苏澄跃的话,将这个活儿推到陆承远头上。

只是陆承远自己清楚,他充其量算一个比苏澄跃稍微结实点的空架子,要在这些饱读诗书的姑娘面前卖弄也有所不足。

他眸光微动,笑道:“七月七本是女儿节,陆某忝居于此已是冒犯,起势还是方得诸位先行。”

陆承远倒还算有点良心,没把这球再踢回去给苏澄跃,只对她道:“我二人已得圆满,便不与各位客人争着‘巧’了。”

此话一出,又叫这些姑娘们低笑起来。

苏澄跃不用做事儿,她也笑了起来,自然,她们两种笑的缘由是截然不同的,只是相互不知道,倒是“其乐融融”起来。

唯一知情的陆承远明白姑娘们是因何发笑,也知道苏澄跃这笑出于“劫后余生”的得意,他眼尾下撇,笑容中带着无限缱绻,为这一身绛色的衣裳点缀,显出些许……风情。

苏澄跃微怔,竟是有些看呆了。

一位活泼的小姐瞥见她的模样,故意忍着笑凑到苏澄跃跟前。

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来,苏澄跃自然即刻回神。

又听这位小姐笑道:“哎呀,嫣姐姐怎么好像一只呆雀儿!”

一旁又有人状似嗔怒,实则附和道:“人家看夫婿出神,你凑什么热闹!”

已然回神的苏澄跃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连人名都没认全,只好笑着低头,回避她们的视线,免得自己露出破绽。

只是这样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羞怯,哄笑着的姑娘们稍稍敛声,面上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藏不住。

不过这件事总算是揭了过去,两个混进来的武林人士也算逃过一劫。

苏澄跃瞧着那些姑娘们说说笑笑、引经据典,片刻工夫便写满了一刀四尺三开的半生宣,看得苏澄跃瞠目结舌。

单是叫她写满这样多的纸,她可能都要磨叽上大半天,更遑论当场作赋吟诗。

她们就着各自所写的内容谈笑着,古今人物事迹都被她们点了个遍,有的苏澄跃晓得,有的她只觉得耳熟、兴许听过,但全然不了解。

这些叫苏澄跃头疼的内容被她们信手拈来,令苏澄跃暗暗生出些钦佩来。

她正在出神,忽然感觉有人靠着自己坐下,立马身子一偏,朝身旁望去。

但见陆承远不知何时到她身边,在苏澄跃的凝视下大大方方落座,并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这位置原先是顾宁的,她性子内向,依着姐姐坐,后边气氛调动起来,周围的姐妹们又皆是熟识,便忍不住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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