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而别(2 / 2)

苏澄跃因身边擦过的人影回神,当即拉住他小声道:“且慢!前边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心知肚明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陆承远却露出疑惑之色,问道:“此话怎讲。”

苏澄跃“哎呀”一声,道:“这一个月你们前院时不时就要闹出些大阵仗来,你说前边是什么情况?”

陆承远又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并微微蹙眉,面带忧色。

“我还以为你习以为常了呢。”苏澄跃耸肩,拉着他往小路走。

“话虽如此,可到底事关身家性命,某也不敢掉以轻心。”跟在后边的陆承远看向苏澄跃隔着衣物扣住自己手腕的五指,他忍不住借着夜色微勾唇角。

“许是你先遣车门回来,叫刺客以为你已经到家,没想到扑了个空,和你的护卫们打起来。”苏澄跃已然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是。”陆承远应和一声,话头一转又道:“却要亏得娘子,叫某走这一趟,才未令己身深陷险境。”

“少来。”苏澄跃嗤道:“你一个南蛮子,冒名顶替到这来,时时都是险境,你怕个什么?”

陆承远听出她话中说笑之意,也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南蛮子也是人,如何不能惧怕?”

苏澄跃没搭理他,而是寻个好位置,踩着墙边充作装饰的青石攀了上去。

陆承远刚刚还在苏澄跃面前表现“柔弱”,这会儿也不能跟上去一起凑个热闹——他对里边发生了什么不感兴趣,只是想想能与苏澄跃一道探头窥探,便心里热络许多。

可这会儿苏澄跃显然没有要带他的意思,陆承远也不好“翘首以盼”着,便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倚着一旁的太湖石无所事事。

他听见探头张望的苏澄跃啧啧称奇道:“他们杀手这么勤勉吗?中秋佳节的团圆日还孜孜不倦地执行着刺杀之事?”

“大抵你的夫君是个香饽饽吧。”陆承远随口答道。

这话倒引得苏澄跃侧目,她望向陆承远啐道:“你怎么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叫人日日夜夜过来暗杀是什么值得骄傲之事吗?”

“引得许多人时时惦记着要杀,何尝不是一种本事?”陆承远笑道。

苏澄跃这回居然没反驳他,她仔细想了想,难得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说完也不跟陆承远继续闲聊,回过头去兴致勃勃地观望着里边的打斗。

陆承远瞧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因着今日扮作侍从,苏澄跃并未十分细致整发,一日过去许多不听话的碎发偷溜出来,被银白的月光一拢,也漾出几分辉光来,看得人心痒难耐,只想抚上去揉上一揉。

但谁要是敢碰苏澄跃的脑袋,那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是以陆承远只敢想想,很快便撇过视线,道:“娘子可看出什么来?”

“没什么看头。”苏澄跃话虽这样说,目光却不曾松懈,“连后院的人都没惊动,今日来刺杀你的人不成气候。”

但凡陆宅后院的武林人士赶来,苏澄跃都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观望。

不过她这人对待所有的热闹都是一视同仁,即便今日前来暗杀之人的武艺在她看来实在平平,但苏澄跃还是看得极为认真。

待这波刺客溃败而去后,苏澄跃施然然跳下青石,道:“大约是王都贵胄私豢的刺客。”

大豫对铁器的管控并不严——主要是严不起来,只要他大豫皇帝不曾同江湖人士彻底撕破脸,对这件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叫大豫的达官贵人抓到空子,暗中豢养起刺客来,不过显然这些刺客还不成气候。

不过就像陆家屡屡遭受行刺却不曾报官,那些派遣过刺客到陆宅的王都贵胄自然知道陆家有蹊跷,但都不能在明面上谈论这件事。

无他,只源于一个“暗中”。

陆承远本已准备伸手接下苏澄跃,但见她稳稳落地,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

苏澄跃不曾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自顾自道:“那我先走啦。”

说完便挥挥手向自己住处的方向走去。

不过行了几步,鬼使神差般,苏澄跃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陆承远仍站在远处,她能清晰看见当自己回身时这人面上绽出一抹笑意。

房门紧闭,苏澄跃看着暗下的窗户有几分奇怪——千面仙不是早睡的人。

待推门而人,将空无一人的房间一览无余后,苏澄跃才确认自己的仙姐姐确实不在。

她蹙眉紧盯着房柱上那支突兀的短箭,借着月色点灯后上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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