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醋(2 / 3)

儿理不出个头绪来。

“噔噔——”

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有叩门声响起。

苏澄跃从被窝中钻出来,有所预感地拉开房门——果不其然,是陆承远那家伙站在门外。

这家伙来自己这里很是频繁,早已轻车熟路,苏澄跃也习惯了他的“拜访”。

她又探头看看外边大亮的天色,侧身容陆承远进到屋里。

陆承远的目光在苏澄跃面上稍作停留,接着就像担心失礼一样撇开。

他道:“我观你神色怏怏,可是有什么心事?”

上午从他院子里怒气冲冲跑出去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极了。

苏澄跃一想到自己前段时间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结果现在一无所获,她的嘴唇便抿得像紧闭的蚌壳。

可心情由拿到信时的喜悦跌落谷底,生出无数郁郁缠绕在心口,叫她忍不住垂头丧气着开口:“我找不到仡楼珈,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她以为陆承远肯定会笑话自己,当时寻到一个仡楼氏,便以为找到仡楼珈的老巢,那时欢欣鼓舞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结果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陆承远却温声宽慰道:“他若想见你,不需你去寻,他自会出现。他不见你,要么是他不愿,要么是出了什么意外,世间种种,难以尽数如愿,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可我还没有同他告别。”苏澄跃嘟囔着,“况且他真的很好,除了他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在这个世上的其它踪迹,他就像一场幻梦一样好,哪怕那个驱使蛊虫的怪人再度出现,向我证明一下崖底所遇不是虚幻也好呀。”

陆承远:……

倒是头一遭从苏澄跃口中听到如此剖心之语,叫他感慨万千。

若是他当真不知道仡楼珈是谁,哪怕掘地三尺他也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奉于苏澄跃面前,只求她的眉宇间莫要蹙起。

可惜苏澄跃越觉得“仡楼珈”好,他便越不敢将这个人“找出来”。

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你确实难在这世间找到他所留下的痕迹。”

苏澄跃微怔,抬眸望向陆承远。

他回望而去,对她笑道:“他不过是毒窟内遗留的一缕亡魂,早在出生时就注定要被投入毒窟,成为容纳玄蛊的器皿,又何必从族谱上走那一遭?”

即便是南国国王的子嗣,生下来便被选定为蛊人的孩子,自呱呱落地养至总角之年,在偌大殿宇内也总是被人视若无睹。

那时年幼的孩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愿将姓氏冠予他,只好捡起母亲的姓氏,给自己凑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

可惜二十余载春秋,至今这个名字才派上些用场。

“他……”苏澄跃眸中透出茫然,她看向陆承远,眼中忽然闪过些许讶然,“你!”

陆承远径直打断她的思绪,背过身望向门外秋景道:“在你告知我玄蛊重现时,我便猜到他出自哪里。整个南疆,只有传承千年的毒窟,布满这种令人作呕的虫豸。”

“那你还说不认得他!”苏澄跃瞪大眼睛。

“我确实不认得他。当年死在毒窟里的蛊人成百上千,我自顾不暇,又哪里来的闲心结交这些几乎注定会化作玄蛊养料的人?”陆承远冷声道。

苏澄跃却迟疑着询问:“你也在毒窟里待过?”

“每一任南疆祭司都是从毒窟中杀出来的。”陆承远避开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南疆祭司的传承,传承的只有仇恨与血腥。”

“所以你把毒窟封了?”苏澄跃想起自己当年游历到南疆时,曾听闻新任祭司将南疆那座历史悠久的百蛊毒窟封了,连着所有关于玄蛊的记载一并付之一炬。

许多不知内情的蛊师痛心疾首,更有传言新任的祭司得位不正,无法驾驭百蛊之王的玄蛊,才要做出如此举动。

陆承远似是因那些暗无天日的往事抑郁,不曾回答她。

又闻苏澄跃喃喃自语道:“仡楼珈便是从那样的地方脱身出来的吗?”

陆承远有些心塞,暗道:我不也是从那样的鬼地方出来的,缘何不曾看看我、问问我可好?

他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又忍不住自嘲:怎么还跟自己比起惨来了?

陆承远自在一旁心有戚戚之际,又闻苏澄跃问道:“那个躲躲藏藏的怪老头又是谁?”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陆承远看了苏澄跃一眼,又道:“他是被我手刃的老祭司,但跟他引以为傲的玄蛊一样难以根除,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死而复生。”

这时的苏澄跃却在想别的。

她不知为何,总觉得陆承远方才无悲无喜的一眼,像个钩子一样引得自己有些在意。

可在意些什么呢?苏澄跃又说不清楚。

她只好顺着方才的话题道:“难怪仡楼珈看上去与那怪人有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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