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2 / 2)

住凑上去询问起来。

蕈瞥了她一眼,道:“酉溪卫只护卫祭司,你说咱们这位祭司大人是如何斩杀老祭司的?”

“杀出来的呀?”蘅瞪大了眼睛,头一次对那位看起来病怏怏的祭司大人有全新的认知。

他们酉溪卫是南疆祭司的护卫者,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于蛊术乃至祭司本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他们是工具,是世代为南疆巫蛊所控,不得不拥趸祭司的刀刃。

也因为有酉溪卫的存在,南疆祭司之位的竞争也从不在武艺上,唯有顶尖蛊术傍身,方可坐上这个位置,操控酉溪卫身上潜藏的傀儡蛊。

蘅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南疆时有现任祭司得位不正的传言。

这样看来,这位祭祀大人似乎确实“得位不正”,他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以兵刃而非蛊术斩杀老祭司。

但他的蛊术必然不凡,否则也控制不住酉溪卫。

“你的师傅没有教过你吗?”蕈冷冰冰的声音砸过来,“身为一柄刀,不要去思索与好奇。”

蘅打了个寒噤,立马安静下来,乖乖去巡查自己负责的区域。

“哐!”

宽阔的重锤砸在苏澄跃身侧的金锣上,发出的声响震得她两耳生疼。

她来不及捂耳朵,迅速闪身避开紧接着挥过来的第二锤,随后旋身一甩,细丝缠上那人双臂,伴随着他因为冲劲儿难以停下的下一锤深深勒紧臂膀中。

疼痛似乎激发此人的血性,这一锤苏澄跃将将躲过,便感到猎猎风声在耳边响起,急急下腰躲避。

这使锤的也是一名老手,当即借势下压,望苏澄跃板桥一般的腰腹上砸去。

苏澄跃眼未见然耳边已闻风声逼近,当即侧翻躲开——她手上并无强韧的兵器,更何况此人冲劲甚猛,与之搏斗太亏。

铁锅大小的实心锤擦着她的腰侧落地,发出“咚——”一声巨响。

那人还想拔锤再挥,双臂却使不上力气,“咿呀!”大喝一声,人却被重逾千斤的铁锤拽倒,躺在地上“呼呼”喘着重气。

苏澄跃捂着侧腰从地上爬起来,方才那一下还是伤到她,就是不知道伤势如何。

然而刚刚这家伙一锤子砸在金锣上,发出那样响的动静,叫苏澄跃现在都晕晕乎乎、两耳嗡嗡,必然已经打草惊蛇,再在此地留下去恐怕会瓮中捉鳖。

苏澄跃小心收起银丝,借着幽幽火光辨认方向,先寻阴暗处躲避身形。

仙姐姐来寻她的时候,给她玲珑扣上的细丝覆了一层麻痹经络的毒药,虽说苏澄跃瞧她上药的时候总想到当时情急,自己拿玲珑扣当飞索用过一次,那时这细丝还在她手上留下一道殷红勒痕,若是细丝带毒,当日她恐怕就抓不住细丝,掉下去摔死了。

不过碍于千面仙一片好意,苏澄跃便不曾多言,权当提醒自己日后冒险要更加谨慎。

这不,今日便派上用场了?

苏澄跃一面寻找藏身之处,一面回忆着自己这一路。

她在一块突兀的山石上发现些许荧光,从那山石下望也是空空如也。

苏澄跃思索片刻,便攀着山石侧望,这一下还真叫她找对了地方,只见那块突兀而出、足以容纳数人站立的山石下方,有密密麻麻杂草藤蔓遮掩,而拨开藤蔓,便可见一方窄窄小洞。

因她撩开一角,叫月光斜入进去,照亮的地方霎时间亮起成片荧光。

负伤之人定然从此处爬行而去!

苏澄跃大喜,双足往石壁上一蹬,跃入山洞中,山洞虽然狭窄,但容纳她匍匐而行绰绰有余。

她估摸着自己顺着这条并无岔路的通道爬行了大约一炷香,鼻尖腥靡的味道久久不散,直到前边出现点点火光。

苏澄跃还停下张望许久,确认洞口末端并无人影才出来,孰料刚刚站定,一柄虎虎生风的铁锤便抡圆了向她砸来。

好在他们缠斗的事件并不久,苏澄跃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听见有向这边赶来的脚步声,以她的耳力,这些人赶到此地还要点时间。

不过那地方光线昏暗,苏澄跃不曾看清使锤子的人长相是何等模样,江湖上用这样沉重武器的人本就不多,看他的力气、动作,也不似等闲之辈。

既然能这般及时动手,第一击还是冲着金锣去的,显然是要发出提醒的声响,看起来更像是守在此地通风报信之人。

这等实力,却只是看门狗,看来大豫皇帝这一伙“双鸟纹”不容小觑。

他们这块秘密之所是借山间溶洞所建,无光处阴寒阵阵,弯曲复杂,恐怕是这些人废弃不用之处。

苏澄跃也不曾深入,一来她不熟悉地形,容易迷失其间;二来洞穴深深,若误入少气之所,容易窒息而亡。

她寻到平坦的角落坐下,紧绷的精神稍稍放松,这才感觉到捂着腰侧的手指间有滑腻的触感,以及鼻尖若有若无的甜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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