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双香蕉吃了一半,随着这句话落,已经有工人好奇地回头看她,她只能三两口解决完站起身。
温双不是一个怯场的人,很快就走到机器和桌子的面前,她脱下自己的针织外套,一边给大家展示。
“你们好,其实我只是暂时充当一下我们车间的主任。”温双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汪大真:“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还是优先找他,毕竟是我们厂里的技术工嘛。 ”
话落,温双视线放在手里的开衫上,正色道:“我手上这件开衫便是用身后这台针织手摇横机做出来的,大家以前应是没见过,我介绍一下,这是一个半自动的机器,需要人工协助才能制衣,上手起来其实特别快,摇一下就是几十针,比传统手钩方便多。”
温双长发乖巧地搭在耳后,人看着很有书卷气,声音也轻轻柔柔的,此刻站在机子面前,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要客气,你们有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这批工都是会钩毛衣的熟练工人,大多是四十来岁,都有了儿女。他们惊讶一个姑娘家竟然懂这么多,大家伙都有些羡慕,没一会儿就开始提问。
温双很有耐心的回应,一时间被众人围起来演示,这到没了汪大真什么事。
汪大真乐得自在,他去香港只是学了机器工作的原理,但他不会针织,算起来没温双熟练,面对大家的提问也没有那么自然。
汪大真很放心江月介绍过来的小师傅,他回头,看着自家弟弟笑了起来,然后拎起汪真的领子就往外边走。
车间里,内行人说内行话,陈婶子看完温双演示,恍然大悟:“哦哦哦,先在机器上起针,然后再手摇就行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懂了,原来这么简单。”
“是,”温双也笑:“有经验的人上手更快。”
“那这具体起多少针,一共又是钩多少行嘞?”有人疑问。
“我都给大家写出来啦,”温双拿起桌上的白纸:“你们照着来就行,对了,我就写了一份,我找地方去打印一下在发给你们。”
“没事我们自己抄下来。”老一辈人更省钱,已经开始找笔纸。
汪大真教训完弟弟,又拎着人领子把人领回来,见这个架势,他直接把汪真推了出去:“婶婶们,汪真读过几年书,让他给你们抄。”
汪真只是眨眨眼,没一会儿,面前多了一个本子,一抬眼,他看见是温双放过来的。
温双笑了笑,顺手把笔也放下,神色意味深长:“三张纸,每张记得抄十遍哦。”
汪真抬手就要扔笔,随后后脑勺被人直接一拍,他回头:“哥,你怎么……”
“你少给汪家人丢脸,别废话了赶紧拿笔。”
温双理理头发,也跟着开口:“拿啊。”
介于自己老哥的威压,汪真没有办法,只能拿起笔乖乖坐下来抄写。他这边在抄,正研究机器的工人们看他一眼,有人忽然开口:“汪真只比大真小三岁吧,我记得他今年都要20岁了,他哥这般年纪大时,已经能修冰箱电视了。”
“汪家两个儿子还是汪大真比较成器……”
“上次大真出门学习,厂子里缝纫机故障了,江月那丫头让汪真来修,修了大半天都没好……”
大家干起活来时总要聊聊天,很不巧,汪真荣幸的成为了这个聊天对象,但长辈们自带威压,他只能忍了又忍,只是听见有人说他不如自己哥哥时,汪真忍不住了,抬起头瞪温双一眼。
温双已经转身,她并没有瞧见这个表情,挥挥手潇洒地走出门。
工人们上手很快,这个晚上已经有人织起衣服来,温双瞧着这个进度算数。厂里现在有十台手摇机,一个人从早上到晚上做出三件衣服是没问题的,熟练以后还能加快,四舍五入一下,一个星期出30件衣服没太大问题。
七天以后扣子也出货了,想到这儿,温双放下笔去找江明江月。
客厅里只坐着江月,温双走过去:“江妹,我问下你们平时怎么销货的啊。”
“是有人专门来厂里收衣服的,”江月摸摸头:“不过这些事情主要还是我姐姐在管,你问这个干啥?”
“我算了下,2号车间这个月能出30件成衣,也算是一批小货了。”
“哇你这么快呀。”江月有点惊讶。
温双:“做出成衣没用,这卖出去钱才能有用。”
说着她叹气:“你姐呢?我怎么没瞧着她。”
“刚楼下有人再喊红糖馒头和发糕,我姐说她下去买点,明天好当早餐。”
约莫过了五分钟,江明提着手里的东西回来,一进门见温双和江月都在乖乖看电视,她走过去把袋子打开:“那推车的小袁特别会做发糕,双双你之前没吃过,你今儿试试。”
温双拿出一个,她掰开和江月一人一半。发糕是红糖味的,入口还有一股子酒香,和以前吃的不太一眼,温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