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有趣,她扬声道,“本以为出门前敲打素玉一下,她就不敢去通风报信了呢。”
马车里的人似是本要下车,段钥看到那只拨开帘子的手又放了下去,随后便听见他说,“我是出于好意,担心你常与奸商之类有往来而生事端。”
“所以你就买通我的亲侍,让她日日看着我?”
“……”那人停顿一下,“并非如此。”
“行。”段钥懒得周旋,“你今日来是要作甚?我猜……是为我要封笔的事?”
声音透过马车门帘传来,段钥看不见里面人的神情,却能想象他说话带笑的样子。
“你若是想要封笔,我必是第一个为你感到高兴的。但以你的性子,我认为或许不仅如此……”
我的性子?段钥更觉着有趣了,看来这人认为自己很了解我……
“你想得不错。”她开口打断,“我要离开望州了。”
此话一落,便再无声音,连一开始在呼哧冒气的马都安静下来。夜色笼罩整条巷子,将这一刻的沉默变得有些沉闷,可段钥却心中舒爽,她喜欢这种没有束缚,想说便说的感觉。
“为何突然想离开望州?”良久,那人重又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奈和善意,“你若是担忧自己被人针对,或是落得和段良一样的下场……你放心,有我在,不会的。”
“我一个拿钱办事、办完清算的状师,能得罪谁?”段钥弯了眉眼,眼中满满都是戏谑,“你若舍不得我,倒不如同我一起离开望州。”
“……”
“我希望你留下来。”
段钥闻言敛去笑意,绕过马车朝家门走去,路过马车窗时停了下脚步,脸颊微微侧过去,轻声道,“您还是好好追求您的鸿鹄之志吧。”
“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