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你有那样的家底,完全可以为百姓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楚誉清没有接她的话,反问道,“不是要说段良的死因吗?为何聊到黎民百姓上去了?”
更何况……他握紧手中的茶盏,这世道在姨姥爷和表叔的治理下,世间太平无战,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有一些龌龊存在,也并非毫无下手之地。
段钥挑眉,她没想到楚誉清竟想起了原先的话头,“同今天一样,被人刺杀。”
“段良生性好赌,自认手中拿着些贵族的把柄就来做要挟,想要更多的酬劳以还赌债。”
“最后死于贵族的暗卫手中。”
“而我,非常不幸亲眼得见他的死状,因此受了牵连。”
外头的雨停下来,这一刻万籁俱寂,只有丝丝月光从云层之下拨出几缕,照进这一处轩窗。
“杨姑娘,”楚誉清于月光下开口,神情严肃而坚定,“我想同你一道去江南,你可愿意?”
小白脸想出去玩还非要跟我一起?段钥单手支下巴,不过拐个小公爷也并非不行,算是随身的钱袋子,但……她想起楚誉清的烂身手,遇到危险简直是个累赘。
况且这家伙难不成不明白自己家人远在塞北,自己却生在京都长在京都,是因为算个“人质”吗?既然是用来牵制那一品军侯的人质,圣上又岂会轻易放他离开望州。
“不可。”段钥直言,“我虽独自一人,却自在随心,实在不愿与人同行。”
“但你一人在外,实在危险。”
段钥看着他忧虑的眼神,“我功夫虽然不说以一当十,但好歹够用。只要不出现今天那样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情况,我还是能应付的。”
“多谢楚公子关心,今日的人情我来日必报。”
段钥上楼回了房间,楚誉清独坐窗下看着云中那抹若隐若现的圆月。
“公子。”三煦从三楼下来,趴到他耳边低声道,“昨日白天在与凤楼醉后狂言圣上忌惮林家的人已经招了。”
“是相爷那边的。”
楚誉清眼神暗下来,低头抿了口茶,“舌头割了,扔进后院做苦力去。”
“是。”三煦颔首应声,随后拿下楚誉清手中的茶杯,“公子,这茶凉了许久,当心伤了身子。”
楚誉清闻言伸了个懒腰,转眼便笑得开怀,“哪那么脆弱。”
“对了,明日一早杨姑娘要用餐,我见她喜好羹汤,记得备一道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