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蛋(1 / 2)

江流春不知所起,如实答道:“正是家母。”

董还珍上前一步,手几乎握不稳拐杖:“孩子,她如今……埋骨何处?”

江流春被问得愣了。她穿越过来时,梅含英已过世数月,因而她并不曾听紫苏等提及梅含英坟茔所在之地。不过,她既未被休弃,应是按大宁风俗葬于江家祖坟。

于是她便道:“我娘葬于江氏祖坟。大姑难道曾与我娘相识?”

董还珍叹息道:“你发间那碧梅簪,还是当年我送给你娘的。往事不提也罢。孩子,说说你吧。你叫什么名字?如今过得可好?”

江流春道:“谢董大姑关心。晚辈江流春,如今是京城郊外江家酒馆主厨。如今尚衣食无愁,能守着我娘留下的馆子和院子安稳度日,已是很好了。”

董还珍这才放心了些,又叮嘱道:“孩子,你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品雪斋。”

江流春忙行谢礼:“多谢董大姑。”

董还珍笑得和暖:“以后不必这么生分,你就喊我董婆婆吧。”

江流春会意,笑着点点头,行礼告辞。董还珍看着江流春的背影,仿佛瞧见了当年那意气风发的故人。

夏风习习,蝉声如织,老妇人立在柳荫下独怀往事,两行浊泪静默而下。

疏桐送江流春离开内院时,只冷冰冰地说了两句话—“今日账免了”和“莫与外人道”。第一句话倒是明白,只是第二句话不知是警告她不可让人知道自己吃了白食,还是不可让人知道董大姑对自己另眼相待。

江流春连连点头,并不敢多问。她心里着实是有些怵这不苟言笑的冰块美人,总觉得她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外厅里,荷花和佟福早已等得急了,见了江流春,都松了一口气。江流春只说是被董大姑请去切磋厨艺,二人这才展颜。

江流春注意到盘中酥山皆化如软泥,问道:“你们是吃不惯吗?怎么剩了这么多?”

荷花道:“这酥山冰凉甜软,的确是难得的美味。可是,姑娘半晌不回来,我和佟福哪里还有心思吃这个?”

江流春拍了拍佟福与荷花的肩膀,心中万分感动:“你俩够哥们,等姑娘我赚了大钱,带你们吃香喝辣。”

回去路上,荷花瞧见一旁有卖新鲜花朵的,便想去挑些回去做点心。佟福则盯着一旁耍刀枪卖艺的挪不动步。江流春知道他们难得出来一次,便也不拘着,任凭他们去了。

江流春在街市上缓慢独行,细细思量今日之事。卖了冷饮方子纯属意外,董大姑红利能给出三成之多,那绝对是看在梅含英的面子上。想来,董大姑与梅含英渊源非浅。

正想着,她便被迎面而来的女孩撞个满怀。那女孩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眉眼生得俏,嘴却刁得很:“你走路不长狗眼么?”

江流春被撞了个趔趄,头上那枚性命攸关的碧梅簪险些飞出去,心中恼火,再听见这女孩出口伤人,便冷笑道:“比不得尊驾,生得那般齐全。”

那女孩也没好到哪去,摔了个屁股墩儿。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卯足了劲儿,抬起头准备骂回去。

没想到她一看江流春的脸,竟愣了一下,顷刻便换了一副嘴脸:“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江大姑娘。撞了头的傻病和失了魂的疯症,可都治好了?”

江流春心里犯起嘀咕来。这女孩认得自己,还知晓这么多细节,难不成是江家人?这做派倒跟上次那个炮灰红豆女士师出同门。

那女孩以为江流春怂了,越发得意起来:“我说姑娘,有病便找地方躲着去,别跑出来给别人添晦气……”

江流春实在是觉得这姐们骂人段位太过低档无趣,跟她吵架实在是胜之不武,于是绕开她要走。那女孩反而越发气盛:“大姑娘,我松花好歹是姨奶奶院里的人,你这么目中无人,难道忘了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道理?”

江流春了然。这颗又黑又黏的松花蛋,原来是她那黑心小妈的丫鬟。她不由摇头叹息,梁姨娘到底是找哪个没文化的蠢货给丫鬟们作企业培训的,怎么这些仗势欺人的刁奴一个两个的都把‘打狗还要看主人’挂在嘴边当座右铭,自比犬只,乐此不疲。

她强忍住笑,作扑克脸道:“我虽目中无人,到底还是瞧得见你这颗松花蛋的。你别怕,我不打你。”

她把“人”字咬得清晰,围观众人会意,皆掩口偷笑。江流春扬长而去,走出五六步,才听见身后传来松花的无能咆哮:“你敢说我是狗!”

江流春懒得回头,径直往前走,却有人快步赶了上来,伸手拦在她身前。江流春有些恼了,回头正要说话,却看见面前站的是个陌生的少女。好嘛,又来一个,看来这京城霸凌少女还是组团出来讨人嫌的。

这少女瞧着比自己年纪小些,个子高挑,五官秀美,生就一张方脸盘,显得不甚好处。她衣着华贵,浑身金钗玉钏银项圈,隆重得仿佛要去参加珠宝展销会,加之神色过分傲慢,由表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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