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打赢这些黑衣人!”
一个小道士焦急的低咕道。
白衣这边一行人顿时全体紧张戒备起来。
一颗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看来今天极有可能会争个鱼死网破了!
白衣的手臂轻轻动弹着,随时准备射出宽袖中的六尺白绫,不料那些暗卫却对若雪的口令置若罔闻似的,按兵不动。
“你们都站着干嘛?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快动手啊!”
那些暗卫充耳不闻,彻底惹恼了若雪,完全丧失理性,疯狂地对着他们又拽又扯,结果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连骂人的力气都要省一省,他们竟还是纹丝不动、面无表情、闷不吭声!
白衣和若琬他们一行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一时之间,整个场地的气氛静谧诡异到了极点。
说是迟,那时快。
众人正看着若雪无力的拉扯着一个暗卫的衣衫,她气愤的刚要用手去夺那弯钩镰刀时,眼前倏地划过一道如钩的寒光,仿佛有温热的液体扑洒在众人脸上。
“啊——”
一声尖利的惨叫,被染红的雪地上赫赫躺着一只血淋淋的套在衣袖中的手臂。
若雪面容扭曲到了一起,惊怖地痛声尖叫,左手紧紧抓住空荡荡,血肉模糊的右肩,鲜血如注从指缝、指间流淌下来。
她身边那个暗卫的手上,一把寒光森森的镰刀刀尖上还噙着血滴。
那些她自带的灰色侍卫见状,早吓得离了魂,若雪一声声痛苦叫嚣着,竟没有一个侍卫敢站出来替她报仇解恨。
面对这血腥的一幕,大家都吓傻了眼。
那股子腥臭味强行钻进鼻腔内,一霎那间,若琬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恶心泛酸,而身边早有几个小道士已先呕出了酸水来。
白衣也有一刹的怔神,这些暗卫竟然真如死士一般冷血无情!
“欺骗朕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忽然间,那群暗卫从中间分开出一条宽道。
从大门外慢慢走进来的一行人,若琬的轮椅不由得渐渐的向后滑退去,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身上。
那张冷峻倨傲的俊容纵然有些苍白,却依旧英气逼人,透出威慑天下的王者气势。
尤其是那双冷冽幽涉的深褐色,总是露出犀利的寒芒,令人望而生却。
“皇,皇上,您怎么也来了?”
若雪惨白地脸一刹那如死灰般难看,嘴唇瑟瑟发抖。
一抹冷笑。
颜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嘲弄道:“朕早就来了,只不过等你亲口告诉她事实而已。”
“小琬,你也听到了,那一箭不是朕所为!”
若琬愣愣地望着他。
蓦地觉得暄哥哥是最了解他的人,因为她相信暄哥哥说的是对的,他不会是那么轻易死去的人!
他有着她和暄哥哥所没有的厉害之处……
而跟在他左边的易倾城,怀里正抱着孩子,看到她,那兰曦他……
白衣眼里的眸光在一瞬间黯淡下来,脑子却恍然大悟。
易倾城——
原来是皇上那一边的人。
还有极力想要倒退轮椅躲闪的若琬,想必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了……
果然那个时候,易倾城对若琬说过些什么,而若琬对她隐瞒了……
她不怪若琬,就如同她想保护兰曦一样,她明白,若琬心里也有着一个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
只是兰曦……
想到他,她的心痛苦不已。
“为什么他没有死?”
白衣转身走到若琬身边,将轮椅换了个方向推上了石阶,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算易倾城可以提前通知皇上让若琬下不了手,可是那一次下毒的人明明是胡广,若琬也是亲眼所见,除非——
“若琬,难道说,那一次你也在骗我吗?”
“我没有。”
若琬摇摇头否认道。
目光扫向已在小道士形成的人墙外两米处站定的人身上,一丝失落浮上脸颊。
“那个时候我也以为他真的中毒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苦肉计就是要骗我的,或许他知道我这个人太简单了,你们很容易看穿我有没有撒谎,所以他才将计就计,那些毒是他自己下的,他有解药,自然不会死。”
“这些……是易倾城告诉你的?那么说后来胡广也骗了兰曦,他根本就没有下毒!”
“嗯,是她在走的前一天对我说的,煜……皇上在京城里查出是她哥哥泄露了机密,让人乘机劫走军饷,而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就是颜兰曦,她哥哥为了她才受了要挟,易倾城她知道事实后,就主动去向皇上请罪,可是皇上没有处置她,反而答应只要她肯配合,就可以对她和她哥哥的罪行从轻发落。”
若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