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我比他年轻,比他爱玩,光是代沟就隔了好几条。哦对了,他换的新秘书就不错啊,人美心善工作能力一等一,这才是和他聊得来的。”
气话越说越离谱,要不是见她喝的是果汁,还以为是醉话呢,但这跟醉话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他真的选了别人,你会大度从容无所谓没有一点点难过吗?”这个假设只是为了让李香落看清她的真心。
“怎么不难过,最体面的老公飞了,损失惨重。”
哎,她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就是不说真心话。
“你是要体面,还是要真心实意的感情。”
“我贪心得很,两个都要,不过现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干脆都不要了。”李香落说着说着,神色有暗淡下来,“所以,我要退婚。”
“虽然感情没有逻辑可言,但你这么想不合逻辑。”
楚阮月不认为韩漳对李香落的感情是虚假的不坚定的,她见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模样,有些眼神和举动是骗不了人的。
“那你和苏老师呢,没有逻辑的感情是合乎逻辑的发展吗?”
李香落突然的发问让她难以招架,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李香落知道自己是撒气过头说错话,忙懊恼道:“对不起阮月,我是自己心烦,不该牵扯你的事,你别生气。”
她没有生气,只是在想如何回答。
“我们现在的发展就是合乎逻辑啊,每天都喜欢他多一点,说不定他也是呢。”
李香落瞪大眼睛望着她:“阮月,你和苏老师互通心意了?”
怎么每个人都这么想呢,让她更难解释本就解释不清的事。
“我是打个比方,你还是和韩总好好谈一次,有些事未必是你想的那样复杂。”
李香落鼓着脸不作声,没拒绝也算听进去了,看来退婚的话真是一时冲动。
二人围着锅继续满足食欲,又聊了一小时才离店。走出店门后,李香落扶着楚阮月说吃太多了,楚阮月正想打趣她几句,却感觉肩上一沉。
“阮月,我不舒服。”
楚阮月一惊,又听她说。
“头晕。”
听到“头晕”二字,楚阮月有些慌,作为一个头晕到昏厥的过来人,她下意识地提高警惕。借着路灯能看清李香落的脸色略显苍白,与刚才吃吃喝喝的模样截然相反,但好歹看起来清醒。
“香香,你还好吗?”
李香落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才头晕了一下,现在好点了……还是有些难受。”
难受可千万别忍着,楚阮月不敢掉以轻心,直接拦了辆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李香落确实是状态不好,一路上靠着楚阮月的肩闭目养神,司机大哥也瞧出不对劲,热心地问这问那,把车开得起飞。
也不知是路上颠得夸张,还是本来就身体不适,李香落一进医院就找地方吐了。楚阮月再冷静也见不得这番连锁反应,忙前忙后亦有些力不从心。
连晕带吐折腾下来将近晚上十一点,李香落缓了口气却说不用看了:“吐完就舒服了,回家休息一晚会没事的。”
李香落身体一向很好,从没有如此虚弱,可越是这样越不能大意,楚阮月说什么也不想放她走。
“来都来了,查一下安心。”
楚阮月起身要去挂急诊,被李香落拉住。
“阮月,真不用。”她恢复了些气色,“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话都这么说,我经历过,别逞强。”
“不是的,你没经历过。”李香落着急了,拖着她的手不放,“这事不一样。”
楚阮月何其敏锐,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简单。
“你怎么确定?”
再看李香落,见她眼神里藏着慌乱,分明有事隐瞒。楚阮月坐回她身边,温柔了语气:
“香香,你好好和我说,究竟怎么了。”
李香落紧抿嘴唇,似在犹豫什么,但到底是开口了。
“说了你别激动,我这是孕吐。”
楚阮月吸了口凉气,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李香落偷偷缩回手,脸上又露出落寞的神情。
“什么时候确认的?”
楚阮月恢复冷静,一时联想到许多,果然如李香落所言,这种事她根本没经历过。
“没几天,上周五。”李香落终于肯说了,“那天晚上也吐了,隔天去医院确认的。”
“你还没告诉韩总。”楚阮月多半也猜到一些事。
“我也想说啊。”李香落垂头丧气,“可他哪顾得上我,吵完架就飞了深城,忙什么没完没了的投资项目,到今天也没个电话。你知道他走之前说什么吗,说彼此冷静一下。我现在已经够冷静了,既然他累我也累,不如这段关系就到此结束。”
楚阮月越听越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