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线吞入,那黛眉颦颦的侧脸姣好无暇,亦十分倔强。
“连你也要忤逆朕么?”武皇沉声,难掩心焦。
“流月一贯如此,圣上明白,而流月知道圣上如今不会再砍流月的脑袋了!”美人挑眉笑了笑,好似没听见般,将药匙送置了男人的唇畔。
“菩提子,去昌突,否则朕便不食这药!”诸葛豊迟拧眉,一推,那药迸洒在了地上。
“如何发这没用的脾气,可知多少人为送这救命的药,冒死而来,诸葛豊迟,你——”美人恨声,瞧着那药,心疼了得。
“是,朕已累了不少人,不能再有人枉死了,如果是死,也当是朕才是……”想起七子梓允,诸葛豊迟悲上心头,凝视美人,帝目溢出冰寒,扬声怒道:
“是圣旨……,菩提子,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朕不进药,退下,给朕退下!”
“不进药?混账!”美人秋葡似的眸睛光华慑人,在诸葛豊迟怒睁龙目、唇齿抖颤时,美人已将药灌入了男人口中。
“诸葛豊迟,听着,还……还轮不到你赶人……,流月不是你的臣子……,是轩辕十四……,是天上永远也无法坠落的帝星,那奉贼杀不了我!”心中不是滋味,流月说时,声音都哽了去。
那一碗药吞的酸涩,吞的怆悲,二人默默,唯有泪语来去。
“朕是不是太过无用了?”因她执拗,诸葛豊迟拥住她,发出了一声自嘲的喟叹。
“诸葛豊迟,你是天子,不能无用,邬敕国那方战况不明,流月很担心,圣上若倒下,铎壬也会倒下的!”流月吐语,心中复杂来去。
“不会的,朕这双眼虽未瞧出淳瑜那逆子的野心,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铎壬身上有轩辕家的龙韵,这几战他打的极漂亮,楚贼已是强弩之末,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他会光芒四射的!”诸葛豊迟一旁安慰,只觉时岁是太残酷的光景,一转眼自己已是老残之身,终难敌那青青华树,绿意葱荣。
“圣上,此番邬敕国中铎壬率军势如破竹,可铎壬他为何要把心爱的女人送往离国呢?你们……”流月眼瞅着诸葛豊迟,他们真的好像,此一想泪又簌簌落了下来。
“离国?”诸葛豊迟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个孩子真是难懂,可的确有些温怀的缘分,流淌在心中,令他无法解得清!
“流月瞧得出,菀妃娘娘不喜欢流月,流月帮不上铎壬什么忙,可铎壬是流月的亲人,亦是圣上的亲人,圣上当尽快好起来才是!”流月心神不宁道。
“菀妃她见过熙嫒,自见你,她便于朕说她瞧见了鬼,还是那改不了的石头脾气,可离国的确不是一方安稳之地,朕如今内忧外患,菀妃言离国的逆臣也蠢蠢欲动!朕曾答应过若轩辕皇族只有拿下半壁皇壤,朕方会力主借兵于邬敕国,只是眼下,朕泥菩萨自身难保,有朕这个亲人,并非是一桩幸事!”诸葛豊迟想着那个有治世之能的孩子,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亦有着一份歉然。
“诸葛豊迟,不……,不是……,你不同,你能帮他的,这世上唯有你能!”流月瞧着他,心绪涛涌般卷过。
“朕?”诸葛豊迟不知自己兵败于此,如何能助那孩子一程,不觉失笑地摇首。
“诸葛豊迟,不,听着,之于铎壬,你并非是他的忘年之交而已,铎壬是圣上的亲人,太子殿下他……,他不是轩辕景濯之子,他是轩辕熙嫒所生,若流月所猜未错的话,铎壬是圣上的亲骨肉!”
流月睁大了眼睛,多少个夜,她辗转反侧,她想铎壬并不希望她如此,可眼前的帝君已迷茫太久了,以她对铎壬的了解,若非是情非得已,他不会来求助的,不会!
“铎壬?”
诸葛豊迟的笑容还未散去,直勾勾地瞧向流月,眉心渐渐深锁了去。
“诸葛豊迟,这……,这个……,不会有错!”
于恍然间,流月匆忙自身上取出一条镂刻着生卒年月的金链,递于了诸葛豊迟。
“嘶——”
一声惊吸,这条链子他是识得的,是他早年留于熙嫒的,乍见此物,诸葛豊迟惊震非常地看向流月,手已颤抖了去。
“是……,瞧,这里……,不仅有圣上的,还有铎壬的生辰……,不会错……,铎壬一直戴着的,流月随了太子不少年月,不会错,那幅画和这链子皆是铎壬当年归朝时留于流月保命的!”
美人飘泪,语无伦次。
“菩提子——”诸葛豊迟攥着眼前美人的手,因她如是说,目光凝注于那金链处,一次次地瞧过,一次次地细思,再度抬首间,已是热泪盈眶。
“相信我,流月所说绝无半句虚言,故圣上不能倒下,铎壬正与楚贼交锋,圣上如此,他会为圣上担心,流月也会为太子殿下担心!”美人跪下,指天明誓。
“熙嫒……”
“铎壬……”
……
诸葛豊迟喃喃念出这伤感的名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