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罩上了一层晦暗。
“本殿获知楚贼在鄢沙,已传讯于了你家世子,本殿此番是偷偷离宫,目前父皇正在四处派人寻找,想必楚贼已得获了风声,茗鸢才有此一劫,只可惜本殿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即使这轩辕剑能调动兵马,可未尝能派上用场!”老派掌任大势,朝局波诡,莲歌不由地叹息了声。
“公主殿下,圣上命我家世子爷三日内从津州那方的右军军道赶去帝山,这一路世子皆是马不停蹄,如今急急打马回城,即使是快的,楚贼那方也难保不出乱子?”阿游吐出忧虑。
“是啊,那楚桓嗣见过你这巫女,若瞧到那沧岳朝的五公主,即使是不杀了她,也会因曝露了行踪速速转移巢穴,而这再抓他恐又得费些时日,而其中形势更是难测!”火罗王一旁听着,颔首道。
那楚桓嗣自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阿游,如今封地那方还有多少人马?”莲歌小声问道。
“为了防詹、鲁两国趁机兴兵,王地还留了三万人马,可那动不得,守卫边地,是王地的根本!”阿游摇首。
“朱子空已是坐困愁城,那楚桓嗣……,与周瑁一路货色!天杀的,为今之计,看来只能动用少爷我在此中的暗人了!”火罗王几番思量后,颇不情愿道。
“暗人?”阿游戒慎地打量了眼那器宇不凡、颇为俊俏的男子,当下紧张起来。
“彼此彼此,这朱世子的暗营人马也遍布各处!”火罗王不以为然道。
“朱世子是为公,少爷您却是为私,事有紧急,这笔账姑且缓缓再算,不知少爷此番能帮上忙的暗人有多少?”莲歌欲问个清楚。
“自没那么多,离、鲁、詹、蓟拉尔台,还有你邬敕国都算上,也不过五千而已!”火罗王伸了伸五指。
“五千?真有你的!”莲歌心绪难平,猛一错齿道:“那于我邬敕国,少爷您暗布了多少人马?”
“不过三千而已!”火罗王耸了耸肩。
“三千?”莲歌伸出三根手指,叹为观止。
“这算什么?你邬敕国说大不大,但比起詹、鲁,自是大的,这暗人当是要多布一些,可是天杀的,若没有本少爷的暗人,你这巫女如何能逃开你父皇的手掌心?”火罗王眼见莲歌不知好歹,推了她一记道。
“少爷……,此际……此际不是算账之时,当速速救了我火罗的人马才是!”一旁的宿毖真头痛地看过,当下拱了拱手。
“天杀的,连那小小的楚温都对付不了,一群废物,这毗陀提的脸都快让他们丢尽了,倒不如让他们死了干净,干净!”火罗王想起此事就分外光火。
“伏律少爷是不会落下兄弟的!”宿毖真再度拱手求道。
“宿毖真,伏律少爷没有兄弟,没有!”火罗王怕染了霉气,一下子攀于了树上,倒挂起来打起了摆子。
“那么,少爷您到底是救还是不救?”莲歌踱步而过。
“你这满口空话的巫女,那硝石硫磺本少爷到如今见都没见呢!”火罗王翻着旧账道。
“少爷难道来我朝是为了讨债?”
“本想……,本想带你去瞧戏……,怎料出了这等恼人的事,天杀的楚贼,天杀的!”火罗王抓狂道。
“瞧戏?”莲歌眼睛骨碌一转,执剑刺过,却被火罗王轻而易举地闪开了。
“救那沧岳朝的五公主,诸葛豊迟会谢我,可救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能有何用?”火罗王翻着眼白道。
“少爷的话,阿游听着寒心!那木烈不是少爷您的家臣么?我家世子爷从来不会以成败论英雄,一兵一卒,一草一木,但凡能救的,世子爷从未放弃过!”一旁听了很久的小将,打抱不平道。
“天杀的,他们不是英雄,不是!至于本少爷的家臣,简直多如牛毛!”火罗王烦恼道。
“人皆有恻隐之心,本殿以为阿游他说的没错!”莲歌嘀咕时,火罗王已怒不可遏地朝她打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