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寸寸流,搭琴的揉手贱血滴滴落,为了护全苑裡众人安危,蝶舞仙梦不惜犯险,牺牲部份修为,硬使出六弦琴诀,致使损伤受创,遏血的人,保持沉默,隐伤忍痛,屹立于风中,思绪伴随着记忆中的旧页,页页侧篇,黑白回忆随着旧往憾事,一页一页翻「呃阿……」
(想不到…对付那班魔类,吾要使用六弦琴诀…)
翻侧页面,不断翻篇,冲击着脑海中残缺篇页,灵指点穴,自封数道筋脉,遏止伤势持续蔓延,接着云袖旋腾,仙琴旋空一翻转,落在背肩上,负揹在后,似若其忽,继续自言道
「嗯…?!那班魔物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一来便指名道姓,要找逍遥公子?难道此事又跟好友有关?看来要了解这件事原由,只有等待当事人回来,才能釐清疑惑了…」
说着说着,咽喉之间又一阵滚烫卡喉,随即又再次溅出朱红沥沫,她似乎也明白方才那一战,显得多麽惊险,要全然无伤,似乎也并不太可能,所以只能犯中求险,搏命一赌,而换来代价便是负伤累累,或许是经历漫长岁月洗涤之后,功力已不如以往高深,才会显得格外吃力,
自历经数千年前那场灭族浩劫后,功力便无法与日精进,长久以来却一直无法再突破自身限界,所以才会导致武学荒废,迟迟无法再精进,这点使她也十分纳闷,但也找不到事出缘由,致使让她倍感遗憾,或许是过往的种种打击,让她倍感绝望,才会间接选择固步自封,封闭自我情感,封闭自我的心,当得知敬爱的人被迫离开自己时,那种深深的伤恸,就彷彿一颗心被狠狠撕裂,
独留的唯有无尽伤悲,悲恸,以及万般无奈与不捨,而当失去挚爱另外一半时,心不止被狠狠粉碎殆尽,灵魂□□也彷彿失去一半般,剧痛,深恸,还有无尽悔恨,而当一个人历经这样生离死别之后,炽热又温暖的心,就会变得更加冰冷,就如同此刻的自己,心已死,冷无感,而当昔日种种遗憾,
再次浮现于脑海时,只剩内心那自己浅澹自嘲冷笑声,嘲笑着自身的无能,感叹自己的无力,念头转瞬又恢復以往清冷「………」
就在蝶舞仙梦甫回过神时,后方却传来急促脚步声,来者似乎非常急促,奔跑的脚步声,显之过急,随着奔跑浅踏声响越来越急促而带出一名女侍童,素衣穿着,粉色糰子繫短髮,长相可爱的女娃童,回头一看,原来,来者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梦蝶儿,又称蝶儿。
「小姐一一!小姐一一!」
「嗯……?是蝶儿…?」
听着丫鬟叫喊,蝶舞仙梦冷色一凝,眉梢轻敛,依然固其神色不变,隐忍着创伤,夙冷迴眸一眼,保持一贯清冷,一手搭着琴座,背对着奔跑而来俏皮女童,适时遏阻她继续靠近。
「有什麽要说的话,站在原地讲便可…」
突来这一句,一时之间让奔跑而来孩童,显些有点错额更是惊讶,让她不明白,为何小姐会突忽其来,口出惊愕之语,这是自小以来,第一次被人开口拒绝,而且对象还是从小一直侍奉的小姐,这叫她怎麽不伤心呢?小小心灵彷彿受到利刀狠狠刮裂,着实沉恸,但她也因这样遏阻声,而停下急促奔跑脚步,依旧无视小姐命令,依然急促奔跑而来。
「就算小姐开口拒绝了!蝶儿也不能弃小姐而不顾,何况小姐都受伤流血了,一定要好好包扎消毒才行!要不然让伤口感染就不好了,这也是蝶儿应尽义务,小姐就别在为难蝶儿了…」
似推似阻,倒不如顺水推舟,还来得比较好,因为她非常明白,自家丫鬟个性,一旦让她缠上了,就会来个死缠烂打,不得安宁阿,蝶舞心念一转,决定付合,放软冷傲姿态,不再那麽固我已见,无声叹息一声后,再续开口道。
「既然妳心意已坚,那便随妳吧…」
「多谢小姐见谅,那蝶儿失礼了…」
得到允许后,蝶儿便走到蝶舞面前,小心翼翼扶着自家小姐的白皙肌肤的手,缓慢的往深院凉亭而去,并行而走的主仆,虽行进途中有聊上几句,但两人却是保持着互相试探着对方,始终都保持着高度警戒,蝶舞虽依然保持一贯镇定,但心裡却是有种说不出的的所以然,看在眼裡,听在耳中,触摸的温热,却是真实的存在证明,但不知为何,这份似若以真的感觉,总有几分虚幻不实,依旧保持冷静,不动声色,认凭着面前的女童扶着走,脑裡却是假以推侧。
(蝶儿鲁莽个性,什麽时候变得那麽温柔体贴且善解人意?为什麽我一点都没发现到?难道是这段时日以来,是我太过疏忽她了吗?所以她才会故意这样做?目的就是要引起他人注意?是希望有人能多多关心她吗?唉…也许这些时日以来,是我太过冷落她了…)
想到这,蝶舞内心不免暗暗感叹起,她隐忍身上伤势,勉力抬头看了身旁女童一眼,深邃眼底却有了一份歉意,接着又赶紧转回头,内心却有说不出的复杂。
「………」
「小姐?妳伤口还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