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齐芳悦提到亲情两个字时,眼中不由得多了一份惆怅,彷彿这一刻似乎想起什麽一般,不过稍纵而逝,或许是气氛显得有些沉重,殊十二、槐破梦不自觉得互相对视一眼,眼露一丝疑惑,本想开口问起。
但想了想过后则是作罢,心想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过去,看着眼前温儒文雅的先生那一丝惆怅的眼神,便明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心不由得跟着沉重,或许在先生的身上也曾经历过什麽伤心的事,于是按下心将话题再次转回那日先生在秋风坡救助他们俩兄弟之后续故事发展。
「......」
齐芳悦收敛目光,继续品尝手裡端拿着杯中的香茗,喝得很是满意。
「先生,你还记得那日你在秋风坡出手救走我与破梦时的情形吗?」
殊十二此时又再次将话题转回圣魔大战那漫长秋风坡一夜,对于先前先生所说的事仍是存在着种种疑问,于是再次提起。
「对啊…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那天会恰巧出现在秋风坡上?」
槐破梦改变高傲的态度,语气不再那麽冷漠面对着问说。
「在我解释一切来龙去脉时,你们应该要先向我坦承一点。」
对于他们所提及的问题,齐芳悦态度显得有些不明,并且将两人提问的问题,很直接丢回给他们,开始反向询问起。
「嗯?先生是指什麽事情?」
殊十二不了解先生语意,眼神略显一丝茫然望着他疑惑说道。
「卖弄什麽玄虚?」
槐破梦则是被他突来举止显得有些不满,接着便反问起。
「看来那天发生事情,你们还真忘却了...」
他看着他们两一眼后,再次将手中茶杯轻放,接着用略为复杂眼神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对着他们说道。
「忘却..?」
殊十二不解先生所指何事,接着抱持疑惑问下去。
「这是什麽意思?」
槐破梦一副茫然看着他,不由得皱眉而起。
齐芳悦先是沉默片刻,再次端起放置桌上茶杯,杯嘴一抿,喝上几口茶后,便起身站起,拿起桌上摺扇一张,走到窗前挑望着远边的皎洁的月亮,月下述说起那日的事发经过。
「那日我正好要赶往一场赴会,行经半途惊见天象产生异变,观之过后却发现帝星呈现黯澹,」
「而灾星反而明亮,眼看灾星光芒逐渐併合帝星光芒时,突闻四周产生异变,风沙倒灌,狂劲迸散,」
「无比冲劲直直蔓延,然后又听见前方厮杀声响不停传出,因此我决定向前一观…」
「找出那阵可疑声响从何而来,后来当我寻上那阵厮杀声音时,却惊见有两派不同组织人马,正在不停互相厮杀,当时情况可说是凄惨无比,因此我停下来看着他们继续厮杀。」
「而其中在半峰上有三个人也正在不停交手,不停互相伤害,好像正在跟什麽人打斗一般,但除了在场三人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同时在场,那个人选择冷眼旁观,观看着龙争虎斗的好戏,当时我便暗中观察那名覆面黑衣人可疑举止。」
看着他们那清澈的眼神,他便知道他们并没有撒慌,装疯卖傻之意,齐芳悦脸色略为平静对着他们说起关于那一夜缘起与经过,并如实告知交代那一夜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哪裡。
「听先生这样说,我好像想起来那日事情...」
听完这绵长一段故事后,殊十二便轻放手裡茶水,低头陷入沉思,似乎对于先生提起的这段故事有些许的印象,但却显得很模煳,使得他也不敢确定真假。
「你的意思是,那日现场除了我跟十二和那个可恨海蟾尊以外,」
「还有第四人躲在暗处偷看,我们之间的打斗?」
槐破梦则是听完这些事后,感到有些惊讶,但对于当时所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让他有印象的则是那个令人极度厌恶的恶人而已,每次只要想起那副阴险嘴脸时,就忍不住想要狠狠教训他一顿,放在大腿上的手,略为跟着颤抖收缩,五指微微一收握拳,彷彿宣洩满腹的怒气。
「嗯..」
齐芳悦则是点了点应答。
「我暗中观察许久之后,那名来历不明之人,在你们交手时刻暗中作手,意图夺走你们体内那暗藏之力,而当他对你施术时,从你的体内便取出一颗暗色元珠,然后企图趁乱夺走。」
直接点出可疑所在,并将自身发现可疑之处,逐一点出,随手一扬,放在桌上的摺扇飘空弹起,顺势一接,指扇于另一人左侧胸膛,接着很自然演绎神秘人夺珠经过。
「难怪我会那时感觉到一阵抽心力拔剧痛,但在那之后我便不醒人事。」
槐破梦看着先生指向自己心口处,便低头朝身上探去,
并看着指扇由左移右,便明白自己曾遭受到恶人迫害。
「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