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1 / 3)

此话一出,孟清欢周围如海市蜃楼般浮现出诸多画面。每个场景中主角各不相同。因与她的亲密程度,或明或暗,或近或远。却无一例外,都是幸福温暖的基调。

如此倒反衬得黑暗里的那道挺拓身影愈发孤独。环在他周身的光,也好似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她在各个熟悉的身影旁都流连许久,最终还是停在他面前,坚定的声音里含着明媚笑意:“我选好啦。”

“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

“那为何要选他?”

“长得好看呐!”

“……跟他回去吧。”

尽管那天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可孟清欢依然从短暂停顿的沉默中,觉出些不解与嫌弃的意味。

可她却没来得及多思。

倏地所有画面破碎消散,只余留她和他。近在咫尺,在光里相对。

是他带来的光。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紧密交织,在他朝她伸手时,又猝然一滞。

但她没有任何犹豫,上前将手放入他掌中。与他并立,十指交扣。

肌肤相触之时,白光破开黑雾。适才消失的漫天风雪卷土重来。

不同于先前的无知无觉,孟清欢清楚地感受到冷意自肌肤往骨头里钻,激发出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感。

她猛然攥紧手掌,醒转过来。

空无一物的掌心昭示方才只是梦境。可剧烈的疼痛与刺骨的寒冷,却依旧真实地存在着。

孟清欢闷哼了下,卡在喉间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煎熬的痛苦。

迷糊中有人轻轻抵按她的额头,低声哄道:“刚退过针,还未完全奏效。缓缓乖。再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便都好了。”

是师父?

孟清欢很想睁眼看看他,想出声理理他,可眼皮和嘴唇却全都重得掀不开。

与此同时,一股异香漫进她的鼻腔。未及分辨,她便再度失去意识,沉睡过去。

月坠日升。

晨光照亮屋室时,孟清欢因疼痛而紧皱的面庞才终于舒展。

巴掌大的脸上,线条均匀而又流畅。眉如远山,睫羽似扇,鼻梁挺直,唇瓣丰匀,美貌可见一斑。

色彩却很是单调,除去毛发的乌墨,就只剩病态的青白。身上少了股活气,叫人见了,总想探探鼻息。

君越坐在床边,好似入定般直盯着昏睡的少女。

周围来来往往搬运行李的动静,也丝毫影响不到他。好似在床榻外边,蒙上了一层无形的结界。

指挥着将房中物品都搬放好后,赵叔才上前打破那方寂静,朝君越恭禀:“宗主,都已安排妥当,随时可出发。”

君越点头示意知晓。

赵叔又再看向床上少女:“当真不等小主人先醒来吗?若不辞而行,她定然要在心里记上好大一笔。”

“昨日已道过别。”君越彻夜未睡,声音嘶哑,透着股体力难支的疲累:“你先退下,稍后动身。将人送去春风谷后,切勿多留。千鹤会安排好一切。”

赵叔面露担忧,却终究没说什么。步出房间后,将门带合,抱刀等在廊下。

烈日高悬,又再垂落。

临近黄昏,君越才抱着睡颜恬静的孟清欢出门。

一路送往特制的马车里,将她轻轻放躺,叮嘱过赵叔几句后,便催他前行。

马车的速度很慢。但山路崎岖,转过道弯后,也就再看不见。

君越凝伫良久,方敛起眼底交织的复杂情绪。无悲无喜般,迈回院门。

日头已西,树叶渐黄。层染的林木与天际霞云相接,映出一整片有别于秋日萧索的灿烂。

而最远处却泛起一线黑蓝,缓慢又悄无声息地,将这片热烈渐次吞没。

待到月儿爬上峰尖,穿过层云,最终如银盘明珠般,镶嵌在夜幕之中时。另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有条不紊地下了山。

入了官道,再分做两端。

一列追圆月而东,一列随飞鸟而南。渐行渐远,各自隐没在山水之间。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北边塞,亦有人正月下疾驰,奋力赶往边关驻军大营。

营门巡防的哨兵见其汹汹来势,险些以为有敌情,提醒同伴全都打起精神。

待人近后,才看清是镇北将军府派来的亲卫。

哨兵松了口气。可得知他的来意后,简直比遭遇敌情还要更提心吊胆,赶紧遣人汇报与主帐。

在报信的小兵赶到前,先有一位身形魁梧的将军闯入帐中,朝伏案阅览军务的老将军嚷道:“谭叔,我要去猎雁。今夜就不归营了啊。”

正是方家军中流砥柱,方家大郎方明毅。

沈澜深入北蛮腹地时,将他借调来稳定后方。两人再共同平息西域叛乱。

战事结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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