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只言片语。
漪枯看着姐姐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伤心,一把抱住了姐姐,轻声在小夭耳边问。
“姐姐,他,是不是三头蛇”
小夭闭上了眼想着言相跟相柳,一开始她也以为相柳便是言相,所以在寻不到瑶山踪迹时就决定去一探究竟。
相柳九头蛇身。
言相三头蛇身,一头为一命,相柳又名九命,言相跟她们相交多年,生死相依,多次换命逃脱,三命已失两命。
爷爷说言相还处在幼时,所以用灵草补充根基,助言相重生二头。
她多次想看相柳真身,可惜多次试探,相柳的诸多反应都与言相相反。
更甚者有时候小夭觉得相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多次试探让小夭确定相柳不是言相。
“漪枯,相柳不是言相,我曾多次试探过,二人性格天差地别,容貌不似,喜恶不一,并且…”
小夭感觉到漪枯的手收的更紧,把头倚靠在漪枯肩膀上,双手轻拍漪枯后背:“漪枯,相柳没有对我们的任何记忆,他与我们是陌路”
相柳正在运功,就感觉到一股悲痛感,是她,在哭泣。
漪枯跟小夭在河边静坐了许久,漪枯突然看着小夭说:“姐姐,何时娶了狐狸”
小夭被一瞬间的转折一下呛住了。
她还在伤感呢,漪枯就跳到娶夫上了。
不过也对,漪枯于大荒深处长大,未曾接受过人族教育,她们四处流浪、逃命,看多了人尽可夫,什么为了爱情哭的肝肠寸断,转身杀掉另嫁他人。
人尽可夫。
没了一个便换一个,若不是那是言相,讲不好漪枯早就带着她去寻新姐夫了。
漪枯自觉这大几十年为言相这个哥哥已经做的够可以的了。
不过,虽然姐姐那么说,漪枯还是要再确定一个。
这日早上漪枯在牛棚看着新养的小牛,就听见周围声音嘈杂,抬脚顺着人声过去。
走到门口没几步就瞧见姐姐跟叶十七已经过去,听声音有些像闹事。
“俞老板,您大发慈悲,这河边的铺子我们鱼家租了一百多年了,您这一下收回,鱼娘一家老小便没了生计着落啊”
鱼娘跪在地上半扯着俞老板的衣襟,满是恳求。
鱼娘其实不大,也不过八十出头,作为身有一缕龙气的鲤鱼一族,那是正值妙龄。
按理说铺子是俞老板的,俞老板退了租金收回铺子,二人只是交易结束不续期,鱼娘这般行事便有些难缠。
在场的众人都纷纷帮着鱼娘求情。
这其中是有缘故的,鱼娘父亲名叫鱼海,是鲤鱼一族旁支,不知因何缘由来了清水镇,后来娶了蚌女的珍珠,生下鱼娘。
鱼娘生来返祖,是一条金色的红鲤。
可鲤鱼一族生长缓慢,又极耗费资源,鱼海跟珍珠只能想尽办法来赚取金钱。
鱼海从捕鱼到慢慢学着养鱼,如今清水镇的半个鱼市都是鱼海供应的。
而珍珠身为蚌女,天赋便是养蚌,带着剩下天赋普通的孩子养蚌。
天道垂怜,日子过得也算顺畅,尤其是鱼娘略大些灵力高强,鱼家算是起来了。
可惜前不久鱼海听商人说在鲛人海看到鲤鱼一族出没,便起了心思,一心想回归族内。
鱼娘已经到了鲤鱼一族第一次跃龙门的年纪,不能再等了。
鱼海带着珍珠远行不久,就传来同行的商队被海兽袭击,死伤惨重,鱼海跟珍珠二人下落不明。
鱼家现在只有鱼娘跟几个天赋普通的弟弟和侄儿。
若是铺子被收,河边鱼海摆弄的鱼池必要清掉,珍珠的蚌场也会毁去。
对于如今的顶梁柱,只会简单活计,终日多在修行的鱼娘来说,真是晴天霹雳。
若只是她一人还好,可以去找草药过活,或用灵力,在哪都能过的很好。
可是普通鱼族的弟弟只会周而复始的按照鱼海所教摆弄鱼池,做些苦活。
所以鱼娘在俞老板强势要收回时才会如此悲呛。
小夭看着一叹,世上可怜人不断,只有更可怜没有最可怜。
“十七,咱们走吧”再看下去也做不了什么。
就在这时河边的路上多了一辆马车。
小夭看着那马车不禁感慨,真不愧是世家大族小姐,出现都能用云兽。
不过从那轻纱中朦胧透出来的身影,便能看出应当是个极美的女子。
小夭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马车,又拉着有些神不在焉的叶十七,手一拉就指着那马车问道:“你瞧,这世家大族的小姐是不是很漂亮呀”
叶十七被突然拉住了手,还没等他欢喜,就瞧见了马车,更是跟马车里面的人两相对视。
慌忙的转过身,快速的想向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