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以后,突破口从其他的地方转移到了郑文秀身上,由于没有证据,不能直接上门抓人来问,只能私下查。
一开始查之后,蹊跷就越来越多,先是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拍到郑文秀拖着一大袋东西出门,随后不知去向。而后在经过三天对她身边联系人一一查找后,奇怪地发现,郑文秀在报案前两天和一个叫杨艳的女人有联系,双方一起约着见了个面,却再也没有互相发过消息。
后来的案件侦查也正是闻时来这里的原因,那个叫杨艳的女人正是南山火葬场的会计。
侦查组根据推理,认为南山火葬场是个突破口,并且很有可能郑文秀老公死后,就是被悄悄转移到了这里。
这个案子,说难不难,其实案情已经是明了了,但是证据的收集遇到了麻烦。眼下尸体也找不到,家里也几乎找不出有力证据。
警察也顶着工商部的旗号去暗访过,结果根本就没有这个记录,案件到了这里又卡了壳。
所以局里决定将南山火葬场作为突破口,派个卧底进来打探一下情况。
如果地点不是南山火葬场的话,这个差事组里的人应该趋之若鹜,毕竟也不是去搏斗,不用奔命,拿到关键性证据的话,这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功劳,对于升迁来说好处多多。
但难就难在这个地点,卧底进来也只能去当殡葬工。
在任务出来的前夕,组里就开始议论纷纷,也都想着不要抽到自己才好。
闻时敲响了杨副局的门。
“怎么,有事?”杨副局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喝着刚泡好的新茶,起了一打褶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那个卧底我去当。”闻时走到办公桌前面,站得板板正正,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杨副局猛地被还没吞进去的茶呛到,褶子起得更加多了,“咳咳,你认真的?”
“嗯。”闻时沉声道。
“开窍了啊,这次不怕抢什么功劳了?”杨副局连忙扯了纸擦了擦嘴,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从来都没怕过。”闻时眼睛黑得发亮,看着杨副局狼狈模样,勾了勾唇角。
“不怕就好。”杨副局嘴上揶揄,又调转话头问道,“舒清要你去吗?”
“我都这么大了,还用得着跟她打报告。”闻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我就知道。”杨副局又往新泡的茶叶加了点开水,又开口打趣道,“要不还是问问吧,别回头问我要人,我让她去火葬场里找,那不得急疯了啊?”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闻时保证。
“那你们组没人和你抢着去?”杨局面露疑色。
“没有。”闻时答得干脆。
杨副局这才想明白了,不是闻时特别想去,而是怕不去会被人诟病。
“诶,我说你小子,何惧人言呢,要是你爸在,直接给他们扫平咯。”杨副局端着茶,吹了吹。
“那证明我不是我爸。”闻时灵光一现,马上答道。
“还给我贫。”杨副局十分不舍的放下茶杯笑骂。
“去吧,回去把简历都捋一捋,卧底就要有个卧底的样子。”杨副局坐直了身子,正了正色,严肃了几分。
“好。”闻时声色沉缓,转身走了出去。
回忆在这种终止,现在就像是在玩填字游戏,你能隐约模糊看出这个词语的大概轮廓,但还是需要一个一个地拼上去,并且一字之差,就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意义。
“杨艳,赵老板。”闻时在黑夜中喃喃自语,像一只蛰伏于迷雾中的苍鹰,目光炯炯地探视着偌大的南山火葬场。
翌日,闻时七点半就起床收拾规整,本来想着约荐云雪吃早饭,但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间房,只好沿着她的用餐习惯,去食堂撞撞运气。
七拐八扭来到食堂,只能说他运气还不错。
荐云雪刚拿好照旧的食物一个人坐在一张方桌前。
“早啊。”荐云雪一抬头,就看到闻时笑起来,的梨涡。
“早。”荐云雪莞尔,把鸡蛋敲破。
“昨晚下班没见到你,很忙吗?”闻时十分自然地提起。
荐云雪单手将吸管从牛奶盒上抠了下来,正准备放下鸡蛋,撕开吸管外的那层膜,“没有,我昨天下班得早。”
“这样啊。”闻时顺手拿过她手里的吸管,撕去外膜,又插进牛奶盒中。
荐云雪在一瞬间怔住,有点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只是看着闻时小声说了句谢谢。
“昨天有遇到不好的家属吗?”
“没有。”荐云雪否认,眉眼一动,还破天荒地开起了玩笑,“要是那么经常的话,这行谁还干啊。”
闻时也被感染着,弯了弯眼睛,
“那个赵老板多久来一次啊?”
荐云雪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微一变,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