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快就收拾完了,马车上的东西已经被全部搬了进来,接下来还要把这些东西摆放好。这群客人勤快得有些过分了,月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都停了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好。”月江搬过几张板凳,“你们专程跑来找我不可能就只是为了帮我收拾屋子吧。”
郭志勇摇摇头:“不是我要找你,我只是为了能找个借口提前离岗,今天是我站门岗,我想提前走。我找别人顶替我接着站,有空找个天气暖和的日子还回去。”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小得意。
“其实我是听郭志勇说你家的情况不对劲,我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才跟着来找找。”叶俸星拉过凳子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宇文素。
宇文素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他笑了笑:“周围的人都在说月姑娘你伤得很重,所以想来看看。主要是江言想来看看你,不过他今天还在医馆疗伤,所以就拜托我去看看。”
月江从最初的鼻青脸肿道后来的吊着胳膊,最后又多了三天假。这事越传越夸张,甚至有人说月江被打得卧床不起,生命垂危。
江言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怎么也想不出月江会生命垂危。他觉得自己才是最惨的一个,心有不甘的他便托了宇文素去看看。
“你和江言认识吗?”月江想起江言的模样,就是那个被自己按在地上拿石头猛锤脑袋的人,这人是南营先锋官。
“发小,小时候他家在我家隔壁,以前经常一起玩,后来他父亲调去了南边就没怎么联系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他这次也在胜出名单中。”
“是啊,我们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他一直说这顿揍没白挨。”宇文素笑了起来。
聊起这些事情,屋内的气氛很轻松。
“这次四名胜出者都是谁?”月江问。胜出名单还没公布,月江回来之后还是不知道的。
“我和江言,还有裴义贤、段越林。大统领私底下找我们谈过话了,公示过两天就出来,已经在让我们和原属办交接了。”说起这事宇文素的脸上止不住的开心。
“恭喜啊,以后咱就是兄弟了,说不定能一起办案。”叶俸星高兴道。
郭志勇也笑着拍了拍宇文素的肩膀。
月江依旧平静地看着他们,像个局外人般不悲不喜。
“碧兰。”月江看着还在忙碌的苏碧兰,叫住她,“别忙了。”
苏碧兰道:“我马上就收拾好了,一会儿给大家做饭。”
“柴火木炭家里都没有,米面粮油也还没买。”月江道,“今天先出去吃。”
在苏碧兰的清单中,这些东西并不在最前面的几排。她最先考虑要买的是棉被毯子,这些御寒的东西。
宇文素道:“对,出去吃,江言请客。他本来想请月江吃饭的,只不过今天换药就没来得及赶过来。一会儿我们先去找他,然后去吃饭。既然大家都在,就一起去。”
月江同意了苏碧兰也就跟着去。
一行人先去医馆找江言。
给江言治伤的医馆叫回春堂。一行人到的时候江言已经做完了治疗,正在等着大夫抓药。
“其实我想请你吃饭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亲眼看看是谁把我打伤的,当时血迷了眼睛什么都没看清楚。”江言看着月江摇摇头,“真没想到啊,我被这么斯文一个人给揍了。”江言长吁短叹,一脸的哀怨。
宇文素笑得很开心,他是四名胜出者中唯一没受伤的人。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伤,尤其是江言伤得最重,现在脑袋上还缠着纱布。
“你怎么照着我的脑袋砸啊,这可破了相了,小爷我可是要靠脸吃饭啊。”江言絮絮叨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可没人安慰他,几个人对药房里那大大小小的抽屉很是好奇,全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夫抓药。
只有月江认真听着江言抱怨,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认真地听着,或者说是装作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回春堂的大夫包好药又回头对着后院喊道:“药酒装好了没,装好了赶紧拿一瓶过来。”他把药包递给江言,“这包药是回去熬好自己喝的,药酒是外用的,这几日还是按时来这边针灸,这样才恢复得快一些。”
“多谢大夫。”江言掏出钱袋付钱。
一个小药童拿着装药酒瓷瓶快步跑了过来。
月江本来盯着柜台上那一把小秤在看,突然觉得有个身影有些眼熟,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看了一下又继续看那杆小秤,然后才觉得这人好像真的认识,于是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康谷。”月江哑然失笑,她没想到能在京城见到这个孩子。
康谷原本是要回后院的,听见有人叫他又回头看。
“姐,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康谷满脸惊喜地跑了回来。依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