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杀过人？”
话音落下后，空气放佛凝固了。
我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问题。
总是在不该理智的时候理智，不敢感性的时候感性。
就像刚才在教室里的时候，我应该离开，而不是留下来阻止爱德华。
而此刻，我似乎根本就不应该提出这个问题。
但是没有办法。
我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我真的很想相信爱德华，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没有办法说服我无条件地相信他。
沉默流转于我们之间。
我不知道他是否依旧注视着我，因为我没有看他，我害怕一旦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就会心软。
但这个问题是无法逃避的。
即使今天不问，明天、后天，或者未来的任何一天，我都会问出口的。
爱德华仍然沉默着。
尽管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但这一次我希望他能明确的回答我。
“又或者没有，请你诚实地告诉我，好吗？”
他的读心术，他是不是人类，他究竟活了多少年......我全部都可以不在乎。
可这件事不一样。
“有。”
终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真遗憾。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但至少——
“谢谢你，没有骗我。”
我转头，看见他的眼睛，他的脸庞再次被深刻的痛苦所笼罩着。
都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
但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的痛苦也许并不比他少。
我真的很难过。
我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他，但接下来我只能继续伤害他。
因为我也不像欺骗他。
——我非常在意他曾经杀过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对他说。
“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顺便，借用一下你的车，我之后会停在学校的停车场的。”
我想，我应该不必担心他回不了家。
他既可以让爱丽丝来接他，也可以自己跑回去，毕竟血族的速度快得可以追风。
爱德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车钥匙递给了我。
“谢谢。”
我对他点了点头，径自离去。
「喂！」
「啊，你又理我了。」
在离开福克斯的路上，我一直在向她道歉，但是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现在——
「虽然你的行为确实令我相当火大，但好歹结局是好的，我就勉强接受你的道歉了。」
她干巴巴地解释着，而后问道，「你还好吗？」
“坦白说，不是很好。”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她并建议，“所以，请暂时不要和我说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