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一段时间的,那牌子便更不必说了。”
齐若萱差点要挂不住嘴角的笑,但很快又抬起嘴角,佯装羞恼地瞪了银霜一眼,“准是银霜没传达好本宫的意思,本宫只是想着妹妹久久不出宫门,担心是身子还不爽利,所以才叫她去探望,请安什么的,不过是想叫妹妹出来与姐妹们多说说话,也算是散心了。”
银霜立即站出来屈膝,“奴婢知错,若是昨日言语不当,奴婢便在此赔礼了,还望贵嫔不要怨恨娘娘。”
含灼先是看了主仆俩一眼,才又散开笑,“银霜姑姑言重,我怎么敢怨恨娘娘,不过是想着日后不能躲懒了,所以随口说的玩笑话罢了。”
说话间,她始终端详着齐若萱的脸色,但是却什么都瞧不出来。
因着含灼久不来,所以这次倒是热闹,只是因为含灼在这儿,所以嫔妃们也不敢像平日时候一样说她的坏话,倒是将林纤纤拉出来又骂了一顿。
林轻白瞧着含灼脸色不好,知晓她定然是不想听关于林纤纤的话茬,于是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孙才人,“皇上早不许后宫提林氏,妹妹说话,实在欠妥。”
孙才人这才讪讪住口。
只是云妙仪却没有这样的忌讳,叹道,“她也算是个可怜人。”
含灼目光扫过去,云妙仪一怔,她其实是随口一说,可含灼这样看过来,她知晓自己说得实在不合适了,毕竟林纤纤三番五次陷害含灼,若她次次得逞,那可怜的岂不是含灼,况且林纤纤虽然死了,但是含灼的孩子也不在了,她这样在她面前怜惜林纤纤,看起来好不识好歹。
云妙仪看了看含灼平坦的肚子,终归还是撇了一下嘴,有些别扭地说,“是我言错,她罪有应得。”
含灼脸色稍霁,没再理她。
今日请安随便说了几句便也散了,含灼仅凭这短短的时间还真看不出来谁有嫌疑。
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是心机深沉,不会被人轻易看出来的,只是含灼最初怀疑的对象都排除了,她先是怀疑齐若萱和云妙仪,因为这两人在闺阁中与她就颇有龌龊,虽说可能做不得和林纤纤合作的事情,但是随意说几句激怒林纤纤让她来陷害自己倒是有可能的。
但是今日请安,含灼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齐若萱看起来对她修养在宫中很是不满,若真是她,她恐怕会乐意自己多修养一段时间,毕竟做了亏心事,但是齐若萱没有。
再说云妙仪,含灼在她别扭着让步说话的时候便也否决了。
她好歹与兄长有意,平日里虽然看起来说话不客气了些,但是也不像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含灼将随手写的宣纸撕烂,问冬过去将那纸张放在香炉中燃了,“小主也不必太过心急,狐狸总会露尾巴的。”
含灼点点头,按了一下太阳穴,自己的定力确实不如之前了,恐怕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心绪太过烦乱了。
恰寻夏从外边将药端了进来,看见含灼按揉太阳穴的模样,于是赶紧将药递过去,“小主快些喝了药,一会儿便上榻休息吧,江太医可说了实在不宜太过劳累的。”
含灼将要接过来,捏着鼻子一仰而进,而后赶紧拿了寻夏手中的蜜饯放在嘴里,这药可实在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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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太苦了!”含灼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背对着谢玟。
谢玟轻轻拽了一下被子,另一只手端着的药水在碗中晃了晃,“姩姩乖,吃了药朕晚间带你出宫好不好?朕还备了蜜饯,不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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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灼摇了一下头,不知晓怎么就想到谢玟了,自己也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不见就不见了,她支着下巴看透光的窗户纸,以前未进宫的时候,总觉得只要相见便不会痛苦,可是如今在宫中,却又觉得只要不见,便不会痛苦,哪怕自己一个人,也要比两个人在一起相顾无言,心中戚戚来得好。
人间的帝王掌管天下,但是却不能明断后宫,清官难断家务事,含灼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明白,不代表顺从和接受,所以谢玟做不好,她便不想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