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耐心地等待锅里的油烧到七成热，然后用手捏着牛蛙肉，一块块往锅里放。
牛蛙一浸入热油中，立马激出大量的油泡，周身逐渐形成一层金黄色的脆壳。
一等到牛蛙炸熟，宋穗立刻把它们捞起来，重新起油锅。先用蒜蓉、辣椒碎等配料爆香，再依次倒入牛蛙、椒盐、辣椒粉、葱段等炒制片刻，即可出锅。
宋穗端着一大盘香气扑鼻的椒盐牛蛙回到桌边时，白泽悄无声息地回家，正趴到躺椅上假寐，归老则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坐到餐桌旁，就等着开饭。
宋穗：“……”
归老倒是实在，被戳破真正来意之后，居然破罐子破摔，完全不装样子了，比那些永远拉不下面子、脾气又坏又固执的臭老头可爱得多。
椒盐牛蛙刚上桌，宋穗的屁股刚碰到椅面，正在暗戳戳用眼神示意白泽“你那份椒盐牛蛙在厨房里”的时候，归老已经等不及地将筷子伸向牛蛙。
脆！
第一口就是脆！
牛蛙腿还带着刚出锅的腾腾热气，那一层脆皮正停留在最美味的阶段，被轻松咬破后，立马露出里头白嫩的牛蛙肉。
唇齿并用，轻轻松松就能把牛蛙肉从细细的骨头上撕开，纳入口中慢慢品味。
这肉肉质紧实，口感嫩得出奇，牙齿随便咬一咬，就断成了碎。胡椒的麻很突出，盐的咸香同样不容忽略，更令人惊喜的还是那股子葱香和轻微的辣味，不断刺激着味蕾，逼着口中生出津液。
啃完肉，得把骨头前后两端的脆骨一并咬下嚼了，才算把它吃透彻。
等到归老回过神，一条肉肥的大条牛蛙腿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桌上几根白白的细骨头，证明它曾来过这世上一遭。
归老轻轻呼出一口气，不住点头，赞赏道：“你这小丫头，手艺确实不错。”
就在他这话说出口的同一时间，宋穗默默将盘子里的牛蛙按照一条腿、一块上半身的规律，分出数目相等、类型相同的两堆肉来，中间还隔开一条楚河汉界。
宋穗抬头，也不说话，就冲着归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归老：“……”
他连珍藏多年的宝贝茶叶都送了，怎么这个鬼丫头还防着呢！
宋穗但笑不语，坚决不退。
没办法，牛蛙身上就属腿上的肉最多、吃着最爽。
而一只牛蛙就四条腿，谁多吃了一条，另一个人就少吃一条。
其他都好说，牛蛙腿坚决不能让！
归老再怎么吹胡子瞪眼，也拿宋穗没办法，只好哼了一声，继续吃饭。
一顿宾主尽欢的午饭吃完，归老这才说明来意。
宋穗诧异，下意识重复：“您说您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归老瞪她，不满道：“什么叫撂挑子不干？老夫给妖管局守了两百年的门，按照人族的话术，这是光荣退休！我不仅找了族内靠谱的后辈来替我位置，还答应一旦局里有事会及时回去帮忙，这叫退休返聘！”
宋穗：“……”
铁饭碗搞继承，还说得这么义正辞严，多少有些离谱。
真该说，不愧是活了千年的乌龟吗？
心疼胡局，好惨好卑微一领导！
就这样，归老宣布了退休，火速买下西丰街的房子，当天就带着所有家当搬了过来。
他老人家直言自己不占小辈的便宜，扔过来一张密码“000000”的银行卡，说让宋穗直接从里面扣饭钱，扣完了再找他。
宋穗不解：“为啥是六个0？”
归老理直气壮地说：“自然是因为归零啊！”
宋穗：“……”
谐音梗扣钱啊啊啊啊啊！
很快，等到秘书小哥亲自送来了各种摆摊所需的证件，宋穗就没闲心和归老头闹着玩了。
东茂街摆摊，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