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夏琳说得对,像她这样的病秧子,跟风进藏纯属找死。
……
在认清事实后,新垣田来到了酒店附近的诊所,然后顺利地加入了打点滴的大部队。
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在打点滴的过程中新垣田也没闲着。在她昏睡的这十几个小时里已经积攒了不少事务,她左手点滴,右手手机,趁着现在有空全都给处理完了。
她家小人们虽然经常惹她生气,但是在关键时候真的很靠谱。在她睡觉的时候,他们不仅给她买了药,还把昨天下午拍的照片全都导了出来,整理成压缩包发给了那个女孩。
新垣田翻看着“她”和那个女孩的聊天记录,在这段聊天记录里,“她”的语气特别像她本人,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如果不是新垣田敢确定自己一直都在睡觉,她简直都要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也可能是她打的点滴起了作用,新垣田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就在她思考一会儿该吃什么东西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又是夏琳。
可能是因为心虚,新垣田现在有点不敢接她的电话。
“喂?你还好吗?我给你寄了一个小礼物,现在已经邮到你在蓉城时住的那个酒店了,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收。”
“礼物?”新垣田被这通电话勾起了好奇心。
可是无论她怎么追问,夏琳都不肯告诉她那份礼物到底是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新垣田打开了出行APP,想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票。
虽然她才在日光城待了两天,但是新垣田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变成一个废人了,要是继续待在这里,那她说不定真的会客死他乡。
从日光城到蓉城的航班很多,新垣田看着各大航司的标志,犹豫该选哪班机。听说川航的伙食非常好啊,不仅有老干妈,还有刚出炉的烤土豆……
还没等新垣田做出决定,手机通知栏突然蹦出来一条新消息提醒,新垣田瞟了一眼,在看清名字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瑞霖:姐姐,你还在日光城吗?】
看来这个臭小子真的遇到问题了。
新垣田猛吸了一口氧气,然后也没和瑞霖废话,直接给他打了个微/信电话。
“姐姐……”电话接通后,瑞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新垣田下意识地问道:“你感冒了?”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新垣田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句“你看看,我就说吧”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轻叹一声说:“我在打针,你来找我吧。”然后把诊所的定位发了过去。
瑞霖说他就在诊所附近,给他十分钟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新垣田看向坐在包里的小人们。“麻烦来了。”她用唇语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人们读懂了她的意思,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见附近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就迅速举起拳头,看样子是在给她加油打气。
看到他这幅元气满满的样子,新垣田只能回以无奈的笑容。
之前在梦里喂她吃药的人好像也是他?
瑞霖到诊所的时候,新垣田的点滴还剩一半。他穿着那对小情侣匀给他的那套厚衣服,这两天似乎一直都没休息好,看起来有点狼狈。
不过他的眼睛还是很亮,特别是在看向新垣田的时候,像极了在外面流浪了一圈终于找回家的小狗。
新垣田招呼着瑞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这两天住在哪里?怎么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
说到这个话题,瑞霖亮亮的小狗眼顿时就黯淡了不少。
“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
新垣田一看瑞霖这个情绪,就猜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不会很和谐,果不其然,瑞霖紧接着就说道:“他们上来就臭骂了我一顿,我没忍住,就和他们吵了一架。”
“然后呢?”新垣田感觉自己已经猜到结果了。
瑞霖垂头丧气地说道:“然后他们把我拉黑了,还把给我的副卡给停了。”说完他抬头看向新垣田,“姐姐,你下一站去哪里啊?”
他现在的眼神看起来更像流浪狗了。
新垣田看着他,又一次轻叹出声。
她,新垣田,今年二十五岁,喜提一个十六岁的叛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