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他有妖丹护体,也命悬一线。
陈一诺用内力慢慢将寒气逼出。随着他口吐出一口白烟,入骨的寒气被成功逼出。他不敢懈怠,立刻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粉末撒在白烟上。白烟瞬间变成无数条白色的线虫掉落在地上,他打开火折子将他们全数烧死,这才敢大喘一声。
上古药典上有记载,这雪寒冰乃血魔族人在修炼时,从体内逼出的至寒至毒之物。凡人但凡吸入这股寒气半分,内部血液循环系统就会被破坏,七窍流血,最终被这股寒气里寄存的五线虫吞噬化为乌有。
血魔族已经消失了上千年,这雪寒冰为何突然又出现在这里?
石落留下的?相传这雪寒冰会护主,在母体感到极具痛苦或者受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自动会释出护主。
不对,不会是石落,他在无边岩洞,被炎龙打到差点没命的时候,这雪寒冰也未曾出现。所以,是别的血魔族人?
血魔族人凶残无比,除了认主外,对其余乃至同伴亦残酷无情。他必须赶紧想方设法找到石落。
耳鼠被这雪寒冰折磨得嗷嗷叫,陈一诺回神立即运功,“以我的修为只能助你,关键还要靠你自己”。
耳鼠瞬间明了,汇聚内力于一处,在陈一诺的协助下成功将寒气逼出。
曜吸入的寒气最多,已经逐渐结成冰,且轻易不可靠近,正当陈一诺苦恼该怎么办的时候...
曜,竟然,自己破冰而出...
陈一诺瞳孔一震,他原以为曜身上寒气重,是因为他从小在水里呆着的缘故,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
曜...他是...?
曜缓缓睁开眼,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陈一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陈一诺迟疑片刻,随即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喜欢你呗。”
曜伸手打掉他的手。
陈一诺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别愣着,找你哥哥要紧。”
曜立马站起身,一脸期待,“你知道哥哥在哪?”
陈一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它知道”。
陈一诺从布包里掏出一个酒葫芦,打开瓶塞,一只蟾鮭从里面蹦跳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伴随着咕呱叫向前跳跃移动。
陈一诺:“我先前在给石落调制染发药剂里,有一味鹿子角是这蟾鮭的最爱。我养它三十年,也该是它报答我的时候了。”
陈一诺和曜跟随蟾鮭来到一片荒芜之境。
曜:“它怎么不走了?”
陈一诺环顾四周:“到了”,陈一诺弯下腰,打开酒葫芦,往里面滴了一滴鹿子角酿的琼浆,壶口贴面,这蟾鮭寻味跳跃转身,自己咕呱咕呱叫着跳进了酒葫里。
曜不敢置信:“这里别说人烟了,连棵杂草都没有。”
陈一诺蹲下身,伸手拍了拍石头上的灰尘,“可这里有很多石块,你不觉得奇怪吗?”
曜:“是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石块?和之前的,长得是一样的。”
陈一诺伸手摸了摸曜的头,“不错,真是颗聪明的脑袋瓜”,陈一诺在曜挥打他手前,及时抽回手。
陈一诺蹲下身,用手丈量了一下石头间的距离,“前后左右间距一样,看着倒像个棋盘”,陈一诺起身拍了拍手,“小孩,帮个忙。”
曜:“你说。”
陈一诺眼神示意耳鼠的方向,“和你的忘年兄打声招呼,我需要骑着它去高处确认一件事。”
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质问道:“你信得过?”
陈一诺双手叉腰,怒着气吹了吹散落下来的刘海:“这个时候,除了我,你还能信谁?”
好吧,事实却是如此。
曜回身面相耳鼠,还未开口,耳鼠便主动向前用头蹭了蹭他的手,随即走到陈一诺面前,趴下身子,朝其吼了一声,掀起尘土落了他一身灰。
”呸~老家伙,故意的吧?”陈一诺挥手扫去眼前的尘土,随即一脚踩着它的前爪,艰难爬上它的后背,不满抱怨道:“下次邀请人,温柔一...点...”
耳鼠突然直起身,甩动大尾一跃直上,陈一诺拽着他的耳朵勉强保持平衡,惊魂未定,颤抖着声音,“忘年兄,好歹我也给你烤过一只松鸡,看在那只松鸡的面上,温柔,温柔一点,可以不?算我求你了,我陈一诺鲜有求于你,你算第一个。”
陈一诺给足了面子,奈何耳鼠一脸不屑,闷哼一声,旋转再旋转,存心要耍着他玩。
陈一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耳朵,咬牙克制内心的慌乱,他本就俱高,加之存心逗趣,此刻生不如死,冷汗浸湿内衫,迎风刺骨寒凉冻得他瑟瑟发抖,也算因祸得福,他变得份外清醒。
“小灰,别闹,乖一点”
这耳鼠除尾巴两边各有一缕红毛外,通体呈现灰色,曜称其小灰倒也正常。
小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