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夜,跌宕起伏堪比某个沙雕又没品的作者写的网文。
虽然这本来就是个美漫世界。
起起落落是在这里讨生活的常态。从被利爪追杀起我一直落,落到把桶哥从四层楼撞下去,此后我一直起,而且起得很开心。
而现在,我觉得自己简直要一落到底,摔得尸骨无存。
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一刻我经历了从一个原点爆炸,到恒星星系整个宇宙的形成,最后光速穿越到地球米国海岸线哥谭市钻石区某天台,在那里登顶极乐。
看着老爸24k纯邪恶反派脸,我非常想和小时候一样,顺着他的伞柄爬上他的膝盖,然后巴拉巴拉地倾吐自己和拉克出去玩的所有见闻,比如在迪士尼乐园遇到了玲娜贝儿,但我更喜欢星黛露。
想想这几天的经历,荒唐的一夜,荒唐的契约,荒唐的树林,荒唐的天台……
我不是一个心里能有秘密的人。
我需要一个树洞。
但企鹅老爸像是能当树洞的人吗?我甚至摸不清楚他的态度,自家女儿睡了自家对头,他是会彻底放弃我还是立即鸡哔我呢?
我当然打死都不会承认。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握紧了拳头,咬紧下唇委屈地质问。“昨天晚上他拿枪指着您,我把他撞下楼还是我错了?”
老爸冷冷地盯着我,没有继续追问。相反,他放松地向后靠了靠,部下立刻递上来一根雪茄。
企鹅人就着手下的打火机点燃,悠悠吐出一口烟圈。女儿就坐在对面,正经,纯良,无辜。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一夜情对象的样子,但是路娅一定很像她的生母,生了一张愚弄人的好面相。
他挥了挥手。
茶几上顿时多了几张打印下来的照片。那是一个正在进出地铁站的年轻女孩。
是尤娜,尤娜·布兰登。
无辜的神情飞快地从我脸上消失。“您真是……有够无聊的。”
“虽然这种手段有失身份。”老爸打量着我的神色。露出些许满意地说道。“不过它效率比较高。”
我紧紧闭着嘴巴。
“当然,你也可以尝试继续撒谎。”企鹅人看着他的女儿,恶意满满地微笑。“但是我总能看出来的,露露。”
良久,我耸耸肩膀。满不在乎地抬起下颚看着他。
“好吧。我说。”
从小到大,我几乎什么都瞒不住他。每次这样的谈话都是我被迫退让,而他会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像是我乖乖听话就会省去很多麻烦。甚至有的时候不是为了答案,而是我屈服的态度。
既然如此,
“我把他睡了。”
*
“她睡了我。”
杰森坐在露天餐厅的某个长凳,他面前的圆桌放着一个墨西哥卷饼,一个汉堡,一杯冰美式。
男人有点烦躁地咬着吸管,眼下一圈淡淡的青黑,配上凌乱的黑发和看似挑染的白毛,有些倦怠地撑着下颚,等待着好友的反应。
罗伊:“……”
军火库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热狗。表情一片空白。
半晌,他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开始让卡壳的大脑重新转动。
“你让我买的女衣型号不是阿尔忒弥斯能穿的啊?”
罗伊摩挲着下巴十分纳闷。
“你在胡说些什么?”杰森无语地瞪着他。“当然不是她。我们只是…朋友。”
可能冒险的中途产生过微妙的火花,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所以嘛。”罗伊大大咧咧地往后一靠,摊手说道。“那是女o型号啊,还是偏小的那种。我以为你和o性朋友在天台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罗伊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因为他看着杰森那宽松卫衣都遮不住的健硕,逐渐联想到一肌肉猛男和女o姐妹贴贴的画面。
救命不能想了,好恐怖。
罗伊一脸菜色,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脸,在黑暗中逐渐接受了现实。
“啊?所以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他努力回想某陌生猛女穿的码号,再打量打量杰森的块头,表情渐渐有崩裂的趋势。
罗伊颤颤巍巍。“她…能压你?”
杰森:“……”
正午日光强烈,水波温柔。座位伞棚外的街道,白石砖路面上行人来来往往,喷泉周围植被覆盖花团锦簇。
而杰森深深地打了个寒战,深夜时分,满天星斗倒置,被支配的恐惧伴随着不堪回首的记忆扑面而来。
罗伊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嘿?你怎么了?”
杰森定了定神。“没什么。”他摸摸裤兜,突然想来根烟。
“所以,感觉如何?”罗伊一本正经地问他,有点微妙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