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正在争吵的两人是云念之的父亲当今丞相云谨诚和母亲林尚书嫡女林歌灵。
云谨诚体型微胖外表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眉心有很明显的“川”字,皮肤不算黑但也不白,颌骨宽大,让人看到就会不自觉地腰板挺直,但看看现实就知道什么是表里不一了。
林歌灵算是个美人,面目清秀,大眼睛高鼻梁,肤色白皙,云念之很好的避开了父亲的缺点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
“停停停,枝枝刚醒让她休息一会吧。”云行止双手隔在两人之间。
云念之看向眼前这个俊秀的男子,云行止穿了一身白,也因生在书香世家沾上了书香气,整个人气质典雅脱俗,不像是凡尘中的人。
“对对对!我得缓一会!”说着云念之扶额由两个丫鬟扶着慢慢躺了下去,然后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向云行止时眨了一下表示感谢。
“枝枝是该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奥,想吃什么和厨房说。”接着林歌灵拽着云谨诚的耳朵出去。
吵闹的声音渐行渐远,由关门的声音结束,其实也没结束,因为出去之后二老的声音彻底放开。
“让你吵,吵到枝枝了吧!”
这位母亲看着贤惠淑良,但也仅仅是看着而已。
耳边虽然吵,但是云念之也慢慢理清这个世界的关系,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世界,甚至有一些恍惚,仿佛神庙村那段经历真的只是庄周梦蝶,只是一场梦。
对了,簪子!簪子呢?云念之摸了摸头发发现什么都没有立马坐起身在床上翻着。
“冬至,霜降,你们看到我有一个银色的,凤凰样式的簪子了吗?”
“小姐,你的首饰都是我和冬至整理的,并未看见过什么凤凰簪子啊。”霜降上前细细回想。
“没有吗?你们先出去吧,我在睡会。”云念之坐在床上垂着因躺太久而麻痹的腿,样子十分不像一个大家闺秀。
“是。”霜降和冬至退了出去。
“真是做梦?但是不对啊,神庙村那些古籍记录的都是未来明齐会发生的事情,我现在都还记得,若是梦境不该记得这么清楚的。
“奇怪,真的奇怪,小说里的人不都是死了才重生吗?”在神庙村云念之常常偷看其他村民带回来的小说。
“我这算什么?从山顶滚下来然后到阎王殿溜达一圈回来时走错了门到了神庙村,又从悬崖坠落回到了阎王殿走对了门回来了?”云念之微微皱眉,最后想的头痛便也懒得继续想躺了下去。
“别让我知道是谁推我摔了下去。”云念之揉了揉有嗡鸣声的脑袋,“疼死我了。”
明齐二十四年,太子齐弘登基,改国号为盛。新帝□□,手段残忍,对于先皇的亲信都斩草除根,云家便是其中之一,云家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云家人尽数上了断头台,自此云家成为一段历史。
不仅仅是云家,沈家在沈悬和玄羽军战败又离奇死亡之后便一直受打压,其他武将世家也明里暗里打压着沈家,沈毅又是个死脑筋,一心为国,新帝登基后沈家更是一蹶不振,断头台上也有沈家人的血。行刑名单上沈家的人云念之只认识沈悬一个,云家名单上画上人名的红色圈在云念之恢复记忆之后更显得触目惊心。
“云谨诚,林歌灵,云行止,二房的人,三房的人,四房的人,姑姑和侄子,活着的人这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云念之回忆这名单说道。
去世的人是不会在名单上的,那就说明祖父和祖母在那之前就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云念之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对啊!”云念之又猛地一起,“我呢?名单上也没有我的名字,我也死了?不会是在这次摔死的?”云念之手抚上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口。
“也不对,按照我这个伤势来看不致命,顶多就是摔坏脑子。”
那和尚说凤凰簪子是她的机缘,这便是机缘吗?
“明齐的史书上云家不该是这样的命运,这机缘是让我来改变的吗?”被子被云念之的双手握出了两处褶皱。
云家的人除了二房三房都是极好的人,对云念之也是当做掌上明珠对待,尤其是沈老将军和沈老夫人即云念之的祖父祖母,他们对她好,她就想保护他们。
但云念之只是一个闺阁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喜欢赴宴也不喜欢和别人勾心斗角所以一直窝在家里,家里人也都惯着她。
当然,她在家也不闲着,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玩,人又耐心,聪慧,所以什么都会,武功也会一点,但练武太累云念之点到为止就不学了,但自保总是足够的。
更重要的,心机够深,云家这么大无论看着怎么和睦私下里的勾心斗角还是少不了的,一个小姑娘对上二房和三房的老油条每次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拯救云家第一步,走出房门!”云念之斗志昂扬地躺了下去。
反正现在还早,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头上的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