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挨得极近,贾裕平却从未如此想逃!
女孩子的唇轻轻动了下。
贾裕平居然奇迹般看懂了。
“我说了,从我的案几上起开。”
下一刻,足尖更加用力。
贾裕平痛得几乎崩溃,却根本躲不开!
他像一座无法移动的肉山,只能由着人作践。
姜杳冷眼旁观,感觉此时这人像待宰的猪。
比那个人形包子看着顺眼些。
那边已经有贾裕平的狐朋狗友想要凑过来。
看到贾裕平眼神中出现强烈的渴望,姜杳唇微微一勾。
她表情慌张担忧,此时看来却如罗刹。
“不好了,世子昏过去了,叫不醒!”
旁观的人竟然无一人觉得不对。
“姜杳”本来的“善心”人设立得太彻底,帮了姜杳太多忙。
姜杳站起身,脚又重重跺了一下他的胳膊,踩着他价值千金的衣摆跑开去取了个什么东西。
“闪开!东西来了!”
她这样一发喊,那几个人竟然真躲开了一些。
但看到是姜杳,几个公子哥神色还是不虞。
“不劳姜姑娘费心,我们扶着世子起来……”
一个人想要接过姜杳手上的那个碗,一个人试图拉开她。
而姜杳似乎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又向前走了两步,将那个碗交过去。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那人被烫的猛一缩手,而姜杳似乎也没料到,那碗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滚烫的汤水倾泻下来,浇了无力躲开的贾裕平一头一脸!
看了整个过程的系统:……
它的宿主总能在它意料之外的地方出损招。
但是确实爽到了。
姜杳惊慌失措,指着那人:“你故意不接!你怎么……”
那人同样惊慌失措。
“是你!你带热汤来本就是包藏祸心……”
但众目睽睽之下,是他没接住,他烫了世子……
那人恼羞成怒,抬手便欲扇人。
“贱人——唔!”
他的手被抓住了。
不知何时来的游渡朝沉沉地望着他,眼神阴鸷。
“大庭广众之下便想动手?”
他猛地甩开那人。
游渡朝心口狂跳。
他中午去买了点其他东西,来烹桃食春晚了些,一来便看到这群人围着姜杳想动手。
他跑得太急,此时肺感觉还要炸开,看那几个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滚!!”
姜杳也没想到游渡朝会跑过来。
但她确实冲着游渡朝道谢:“多谢了。”
游渡朝被她又一句“多谢”噎了下,有点狼狈地摆摆手。
“这么多谢谢,我又不是专程来做好人好事。”
贾裕平那边早就乱成一团。
终于有个人找来了面巾,将汤都给他擦干净,其余几个人合力将这座肉山扶了起来。
贾裕平原本白面大鼓似的脸肿成了两倍大,被浇出了一串燎泡。
他似乎终于有了些力气,看向姜杳的目光又惊恐又怨毒。
游渡朝皱眉,将姜杳不着痕迹挡在了身后。
姜杳一时之间有些啼笑皆非。
这孩子还挺有保护欲。
她轻轻拍了下游渡朝的臂缚,安抚似的冲少年笑了一下,然后在转身那一刻眼眶瞬间红透,去看那个被撞了一下的夫子。
“先生……先生您怎么样!”
她漂亮的眼里浸着泪。
“是学生连累了您……”
当然不好。
贾裕平是什么吨位,即使没有实打实撞上,照样也疼得不轻。
但夫子到底要脸,总不能说什么,只是面色不虞地摆摆手。
“不是你的问题。那几个混账到处打闹,自作自受!”
“不是我们!”
那边的人脸色煞白。
“是啊先生,我们不是故意的!”
拿碗的慌乱之下指着姜杳。
“是她……是她故意的!不是我们,我们没想撞夫子!”
“不想撞我,那就是想撞其他人?”
夫子倚着扶他的学生,胡须都气得在颤抖。
“放肆!开鉴门要求同门友爱,老朽本来以为你们不过是意外打闹的事故,原来是故意为之!”
“六院训都背到狗肚子里了,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几个人被训得像鹌鹑。
夫子大骂一通,犹不解气,指着这群人挨个点了一遍名字。
“撒扫整个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