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公婆两个百岁老人,在有工业废气污染环境不好的首都,物以稀为贵,公婆俩人那是稀有吉祥物的存在,每个当权者都会努力呵护着公婆,不让他俩受一点委屈。
首都的各级领导都把公婆住的干休所当做年年节时的网红打卡地,一到过年过节各个单位的领导和工作人员,拿着一堆慰问品上干休所来拜访,为避免彼此撞车,相关部门安排好时间表,今天你家明天它家,总保持每天都有人来。
俩公婆的身体机能每况愈下,原先高大的身姿,现在缩得看起来很像个猴子,其他的眼不花,手不抖,头脑还清晰,功臣全都要归功于自家的二儿子,给他俩量身定做配的养身药丸,不然早找他们那一帮老伙计们去了。
二宝的能耐在上层阶层有目共睹,都知道两公婆还能活到这个岁数是怎么回事,导致每次聚会的场合,都来跟我们要二宝的联络方式,关系好的直接就找上门,拜托儿子给他们也配些养身药,二宝早前还不厌其烦的解释,这养身药丸一人一方,不能毫无顾忌的瞎吃,容易出问题。
后来见大家都不听二宝的解释,鸡同鸭讲的讲着自己的要求,二宝却不过面子,受累的配了药,但他们贪心不足,吃了药有效用后,觉得和我们有交情,就想让二宝以后配药拿钱,让二宝给他们便宜。
拜托,一副养身药,而且还有显著的效果,那它的成本就不低,二宝看着家人的面子上,已经优惠了很多,可是大家贪得无厌的想占便宜,二宝也不惯着大家,一视同仁的跟病人收取应有的报酬。
有诚意的不嫌贵,没诚意的,在二宝这见占不到便宜,拿了几次后,不付钱,二宝不配药,拿了钱后在给他们配上,他们没多久就消失了,二宝也不去找挽留他们,能少些病人,二宝也轻松些,光那些实权人士要求,二宝每天都忙不过来的。
公婆俩的身边,仅存的老朋友没几人了,现在在干休所的人,都是比他们年纪小的离休人员,他俩也不认识,再说公婆的地位高,和他们说话时,晚辈们敬重他们,和他们相处时毕恭毕敬的,态度太郑重,语气不太随和,大家见了几次,公婆觉得太拘束,减少了交流,只和还剩下的老伙伴们玩,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屋里看电视哪里也不去,自娱自乐,每天笑呵呵,性格开朗不找事。
与此同时,潘园家,家里因为有孕妇,迁就孕妇早饭准备的很丰富,包子,粥,豆浆等样式多样,谁爱吃啥就吃啥,捡自己喜欢吃的吃。
饭后上门拜年的来了,来了一波走一波,就没有空闲,到中午才少有人来。
正在往饭桌上摆中饭时,门铃声响起,外面来人了,佣人去开门,就见儿媳妇的爸爸带着后妈和弟弟站在门口。
见门开了,大没等门开全就闯进门,小鱼的爸爸牵着易小弟,后妈跟着,经过院子进门来到客厅。
“亲家,亲家母,我们来拜年了,过年我们走了好几家,都走的渴了累了,阿姨,倒水,我们口渴了。”后妈脸皮厚不见外的使唤家里的阿姨给他们倒水,看见沙发就把自己按在沙发里坐下了。早上串门走的脚都疼。
“亲家,亲家公,新年好,我和小鱼他妈给你们拜年了,烟我抽了。”易父也是一个德行,看见桌上摆着自己舍不得花钱买的贵重的香烟,自来熟的给自己点上了,还不忘给兜里揣上几包。
“阿姨,叔叔,姐姐姐夫,新年好,红包拿来。”小鱼的弟弟伸着手讨要红包,如果不是姐夫家有钱,看小弟喊人啵。
“亲家,小鱼怀着孕呢,不能闻烟味,亲家把烟掐了吧,桌上的烟你拿回去抽,你们也新年好,中午了,你们吃饭没有,要是没吃就在吃吧,老婆红包给孩子。”政子眼睛盯着亲家手里的眼烟,看着亲家掐灭了烟,语气没太很,是顾忌懂事的儿媳,也是年节不愿发脾气。
“阿姨,家里添了人,在拿些碗筷,”看着易小弟接过我和儿子给他的红包,一拿到红包,易小弟就拆开红包,查看有多少。
“爸妈,好多钱,”易小弟嚷嚷的很大声,把旁边吃果子吃的很嗨的易母易父都喊的围着他看金额,其实也没多少,两百特意换的十元新钞,看着多。
易母易父一把抢过儿子的手里的钞票,在手里吐口吐沫,一张一张的点清,顺手就收到自己的包里,“才两百,亲家,你家大业大的才给这么少,难怪有人说,越有钱越抠门,儿子,红包我没收了,妈妈给你存起来,省的你弄丢了,哪,给你一块钱拿去买鞭炮去玩,”
小时候,一到过年,大人们给我们的压岁钱,十有八九都会被家长巧立名目的给搜刮到自己的包里,美其名曰给我们存起来,有说存嫁妆的;有说存学费的;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把孩子们说的一愣一愣的,小时候没少骗,长大后糊弄不过去,干脆告诉孩子,压岁钱不能都给孩子,大人拿大头,孩子那小头,大家分赃明确谁也不让谁。
吃完了一场嘈杂的中午饭,席间就只听见,易小弟的咋呼声,一桌子菜被他们一家搞得乱七八糟,搞得政子一家都没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