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天快亮了,还是再歇息一会吧。”许兰泽说完就要走。
她突然出声:“师父。”
他回头。
“你知道毕天厉帝吗?”
他莫名的愣了一会,道:“我常年隐居深山,并不清楚她。”想了想问:“你怎么问起她了?”
许澈收敛眸光:“好奇罢了,师父回去休息吧。”
他轻轻点头,走了出去。
等许澈睡着后,已经是中午时候,一直睡到太阳下山,许兰泽才端着热汤过来。
“趁热喝了,可以恢复你的元气。”一碗绿色的汤慢慢散着热气。
许澈用木梳随意划了几下头发,后放在一边不管,拿起汤:“师父做的?”
“嗯,加了一些草药,甜的。”许兰泽看着她偏向右边的头发,不自觉将一旁的梳子拿起:“你头发梳偏了,我帮你正正。”
许澈喝了一口汤,微微的甜,让她有些着迷,也不管师父如何帮她梳头发。
他将红色的发带解开,高高扎起的头发瞬间松散开来,他用手微微整理了一下,再拿木梳慢慢梳弄,细细的发丝如流水般在他手中徜徉。
许澈喝完汤后,便感觉头皮发麻,细细的,弱弱的,像是清风涌入发间,她不自觉闭上眼睛,好舒服的感觉,“师父,以后你都给我梳头好不好?”
许兰泽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先将她的头发捆好,道:“不行,哪有师父天天给徒儿梳头的。”
“为何,梳头而已,若是师父觉得不公平,那以后我给你梳,你给我梳如何?”
他笑了笑,难得听到她如此小孩的言语,“好,今后我给你梳头。”
许澈这才满意,摇了摇自己的头发,又听他说:“我看别的女子都在头上戴着花和簪子,你喜不喜欢,若是喜欢也去买一些戴着。”
“我当然喜欢,但却不喜欢戴着。”许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为何?”
“珠宝金钗都是有钱人戴的,赤裸裸的戴着身上,这不就是告诉别人自己有钱?如此这般,很容易遭到别人的暗害。”
许兰泽微微思索:“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若因此人人自危,不敢穿好戴美,生活谨慎,那么世间百态岂不暗淡无光?”
她面不改色:“可是师父,防人之心不可无。”
许兰泽看着她,声音清澈:“同理,害人之心不可有,若是人人都能知情守礼,若是律法公正严明,那么人们还会惧怕穿什么戴什么吗?”
她满不在乎:“师父,你所想的,永远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他轻轻叹息:“我知你不愿相信,只是我真心希望,终会有这样的一天,一定会有的...”
她懒懒散散:“是,师父说的是。”反正于她而言,世道好坏都不重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往敞开的门外看去,只见店小二领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房门口。
店小二恭敬地打了个招呼:“对不住,打扰二位客官了。”又看向旁边的男子,轻声:“大人,您看是不是?”
那位男子看着画像仔细打量了一会,忽然点头,似乎是肯定了,连忙作揖:“请问二位是否姓许?”
许兰泽站起身:“在下许兰泽,不知你是?”
男子立马激动起来,大步跨进屋内,恭敬万分:“许大师,我可算找到你了!”随后打发了店小二,再将门一把关上。
“小人名叫李友,许大师,冒犯了,只是事情紧急,我家大人找了你大半年,今日总算是让我找着了。”
许澈坐着不动,警惕的看着他,许兰泽问:“你家大人是谁,找我作甚?”
李友微微喘着气:“许大师还记得三钱李家吗?”
“三钱李家?”许兰泽看向许澈,她微微点头:“三年前...”
“难道是李家公子李行简?”
李友点头:“是是是,正是我家大人。”
许兰泽微微点头,请他入座:“不知李公子找我们所为何事?”
李友面漏难色:“这...小人也不知道,大人只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大师,说是有事相求,还望许大师救命。”
许兰泽微微点头:“好,既如此,我们即刻前往三钱。”
“不,我家大人如今在益安,还请许大师随小人前往益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