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浅闷哼一声,口中涌上阵阵腥甜,头脑都是晕的,手却还是死死地抓木仓。
正在动手的保镖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都愣了一秒,立在原地。
藤田冲冷冷地俯视着痛的几乎半倚在他怀中,蜷缩成一团的人儿,咬牙切齿道,“先住手!”
小泉浅疼得身体直不起来,拿着木仓,费力地对准自己,“放了···他们···”
切原赤也眼睛红了,张阖着唇说不出话。
她是个笨蛋吗?
藤田冲咬着牙,紧握的拳头骨头咯咯作响。
“放了他们···不然···我死在这里···”小泉浅惨白着的小脸皱缩,虚弱地吞吐着威胁。
她的肩膀被子弹同样地开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地下阴冷,冷的她想要将自己团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弥补心里的空荡和不安。
“阿冲···不要再伤害他们了···”
“是我的错···”
“我一个人的错···”
藤田冲眼底出现狰狞的血丝,话里夹杂着数不清的恨意,不知道是恨对方还是自己。
“用一副肮脏的身子来威胁我?你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小泉浅左手抓着他的衣角,半阖着眼,酸涩的眼眶涌出泪水,“可是阿冲···阿冲你停手了···”
她所依仗,无非就是他对自己的感情。
她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的。
藤田冲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鼻息间却全是她身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小泉家继承人要是死了,我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会很麻烦。”
“阿冲,放他们走吧···”小泉浅已经泪流满面,无助地哽咽,头埋在他温暖的怀里,不敢去看他的神色,“求你了···算我求你了···”
藤田冲眼底一片阴影,“我今天一定要他们的命呢?”
“砰——”
空气陡然凝重。
小泉浅毫不犹疑地开了第二木仓,冲着自己的腹部。
子弹射进血肉中,滴答滴答···
刺耳的血滑落,飞溅,落入泥土中,直到分不清它原本的样子。
黑衣保镖们纷纷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切原赤也瞳孔皱缩,张着嘴,说不出话。
藤田冲眉宇间全是挥之不去地戾气,一把攥紧她手中的木仓,厉声道,“松手!!”
小泉浅面如纸色,意识昏沉下来,却死死地不肯松手,“求··求你了···”
藤田冲的话几乎是冲牙缝里挤出来的,“把人扔出去!!”
“是。”保镖俯首听从。
“满意了吗?!”
冷汗打湿小泉浅的羽睫,头脑发沉,昏暗不断地像自己袭来,疼痛和理智却又疯狂地折磨着,让她保持着清醒,“叫医生~”
“把木仓扔了!”藤田冲怒声。
“叫医生~”小泉浅细若游丝地重复。
“把smith叫过来,务必让他们三个完好无损。”藤田冲沉着脸,冷声吩咐,“松手!!”
“是。”
小泉浅已经站不稳了,沉重地喘着粗气,“不许反悔~”
“你别得寸进尺!”藤田冲狠狠地瞪着她,手却搂着她的腰,任由她靠着自己。
小泉浅轻轻弯着唇角,笑了,泪水却掉个不停,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子,“你答···答应我?”
“答应了!!还不赶紧松手!!”
“啪”木仓掉落在地。
小泉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藤田冲恼恨地低声咒骂一声,直接将人儿拦腰抱起,大步迈出去。
两人走后,冰冷的房间只剩下寂静的呼吸声。
切原赤也劫后余生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地没有回神。
“算你走运啊,小子。”黑衣保镖斜了他一眼,“要是没有小姐,你今天就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你胡说什么?”切原赤也凶狠地瞪着他,暴怒的指责道,“这一切还不是你们害的,要不是她把部长和锦织叛徒绑来我们根本不会遭这些罪!!”
另一个保镖扛起昏迷的幸村精市,白了他一眼,嘲讽道,“绑你们部长来的是我们少爷,不是浅小姐。”
“不是她···”切原赤也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和他们这群杀人凶手说这么废话干什么。”
“凭什么说我们是杀人凶手?!!”切原赤也忿忿不平地回骂道,“你们折磨部长和锦织叛徒还有理了吗?!”
“呸!那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这个女人害我们小姐生死一线,昏迷了三个多月,少爷怎么会把她绑来?!”保镖愤怒道。
“不是锦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