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兰兰回过神来。
“嗯嗯~”小泉浅点头,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大概就是这样的大小的盒子吧,黑色的,镯子我应该给放在盒子里了,那天洗完澡就不知道放哪儿了,可能就在浴室。”
“镯子是什么样的?”
“绿色的吧~”小泉浅摸了摸后脑勺。
“······”兰兰无语地看着她,“您告诉我,您的哪个镯子不是绿色的?而且为什么记得盒子的大小,却不记得镯子的样子?”
“这不是太多了嘛,那些镯子又都长一个样~”小泉浅拽着门把手,可怜兮兮地央求道,“拜托兰兰姐帮我找找嘛!!”
“······”
太多了?!!
饶是这么多年,兰兰还是没有习惯这富人的世界,摆手驱赶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回来前我一定给你找出来。”
“我就知道兰兰姐对我最好了!爱你哦~”小泉浅用手势做了个飞吻,然后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
兰兰看着她背影,好气又无奈。
小泉浅坐电梯到楼下的时候,车已经被停在医院后门的楼梯口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把那些昼夜不分守在楼下的记者弄走的。
冷风吹来,即使穿了不少厚重的,就差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小腿还是被寒气渗透,冷的缩了一下。
赤司征十郎斜倚在车门旁,低调暗纹的衬衫,棕色的大衣领口微敞,肩线修挺,微褶的袖口下延展出流畅如艺术品的腕线,他低头瞥着手表的时间。
只一个动作,清冷优雅,贵气天成。
“等很久了吗?”小泉浅在台阶上,看了他好久,好久,久的好像身体都被冷僵了,才开口。
赤司征十郎听到声音,抬眸,蹙了一下眉头。
小泉浅小跑着来到他面前,仰头冲他傻笑个不停。
可惜,对方并不欣赏。
赤司征十郎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人儿搂到怀里,蔷薇红色的碎发衬的他肤色更白,鼻梁高挺,仿佛是上帝的宠儿,一笔一划都是被精心雕刻过的。
小泉浅猝不及防与他对视的一瞬间。
那双金红异色眸子里的清冷疏离被打破,温和下来。
可是,如果再仔细看的话,小泉浅还是会感觉很冷。
不知道是外面太冷了,还是他眼底太冷了。
“你是忘了今天外面多少度了?”
他突然开口,小泉浅才回过神来,收敛干净自己所有的情绪,“我不冷。”
“是吗?”
“是啊~”
“那这么一小会儿脸就冻红了?”赤司征十郎不客气地拆穿她的谎话,把她的围脖又往上拽了拽,“上车。”
小泉浅眨巴了大眼,可爱的绒毛凑到脸颊旁,暖暖的,看的人心痒痒的。
赤司征十郎不着痕迹地错开了视线,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将人塞了进去。
和外面相反,车里面开了空调,暖意十足。
小泉浅用手扒了扒自己的围巾,刚坐下来就凑到前面的镜子,好奇地摇头晃脑,左看右看。
红了吗?
没红啊~
赤司征十郎关好车门,绕到驾驶的位置,就看见里面的人儿在疯狂地照镜子,照完镜子还不忘自恋地傻笑一会儿。
“······”
“我也没冻红啊~”小泉浅自说自话,然后下一秒就要去扒自己的围巾和外套。
赤司征十郎眉头一蹙,“你要是敢脱咱们现在就回去。”
刚把围巾解开了一个圈的小泉浅手一僵,停顿几秒,又默默地低头围上了,温顺乖巧,老实地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赤司征十郎被她不敢作妖的小模样气笑了,“现在倒是知道老实了。”
他微微倾身,凑到女孩儿面前。
“你干嘛?”
小泉浅眼神瑟缩,熟悉的白玫瑰香气扑面而来,胸膛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地敏感又害怕,被迫向后躬着身子。
赤司征十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么?担心我会做什么?”
小泉浅圆眸怒瞪着对方,密实的睫毛轻颤着,红唇微微张开,如同炸毛受惊的猫儿。
纤细的人儿在他的怀里的轻轻打着颤,赤司征十郎凑近她的耳边,情人般亲昵,低语,“现在担心不晚了吗?”
话音一落,小泉浅抖得更厉害了。
赤司征十郎勾唇,“乖一点。”
“嗯,不是···”小泉浅紧张手心捏在一起,听完之后,疯狂地摇头,然后又意识到不对,拼命地点头。
赤司征十郎低低的笑出声,蔷薇红色的瞳仁里融入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下次记得系安全带。”
伴随着他的声线落下,一个扣的金属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