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抬头看向容成杉,“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容成杉点头,“安静点方便说话。”他的语气平常,像是这行为很不铺张。
餐桌边的落地窗临着一小片人工湖,湖水静谧,让人神经舒缓。
司旭又想着容成杉并没有和别人来过这,更觉松爽。
服务生递上菜单,她缓缓翻着,眼睛扫过“雪茄鹅肝配黑松露卷”,赶快翻过,想起上次在雪茄室里给对面人的蹩脚算计,她脊背直了直,放下餐牌把头发挽起,这才定下心来。
从前菜到甜点,逐道选来,窗侧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容成杉拿起水杯,静静看着服务生为她点餐。
到他这边,他没看菜单,“我的主菜换成牛排——就这个吧,七成熟,甜品不要了,其他一样。”
“好的,今天有刚送过来的喉黑和蓝鳍金枪,很新鲜,要做个刺身一起吗?”
容成杉先对司旭说:“你昨天喝过酒,今天不要吃生食了。”然后又转头跟服务生笑着说,“做个汤吧,不算暴殄天物吧?”
服务生也笑了,“不会,那先白葡萄酒,主菜再一杯红酒,我来搭配一下?”
容成杉回说:“今天就不喝酒了。”
服务生点头,为二位点完餐去到了院子后面的房间,只留幽深的音乐给他们。
司旭这才第一次面对面认真地看容成杉,之前都没敢细看过。
容成杉往后坐了坐,大大方方给她看个够。
司旭注意到了,也不尴尬,目光更加直接,“最近很累吗?”
她在眼下的位置划了个半圆,“你的黑眼圈很重。”
“还好,承安也不算远。”容成杉的语气像被和煦的阳光包裹,听在耳边觉得舒畅。
他想了想,又补充:“而且说起来我好像也很久没有工作外的行程了,也蛮好的。”
他是在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司旭突然笑了。
容成杉投来疑问的目光。
她轻摇摇头,“没有,我是笑,原来约会是这个滋味。”
阳光和他,是约会的滋味。
容成杉也笑了笑,他略微偏偏头,低声说:“好像是挺好的。”
他知道司旭没有谈过恋爱,她的资料写着,那天家里的晚宴,给他准备的对象资料,他随手翻开,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司旭心里感觉有点温暖,但这瞬间的温暖突然让她感觉到一丝担忧终将的害怕。
她微微低下头,摆弄着餐具,有一点难堪地说:“可我好像并不能算个好对象,我好像连正常都算不上。”
容成杉坐正,他没有马上回答这句定语,而是思考了一小会儿,认真地回:“正常从来不是我看人的标准吧,是你的吗?”
司旭笑着摇摇头,这才算彻底轻松下来。
服务生开始上前菜,主厨是从米其林三星挖过来的,到了小院之后客人不多,每天很多时间钻研菜品,味道自然上乘,食材也是上乘。
到甜品上来的时候,司旭已经吃不下了,她把小盘子往容成杉边上推了推,只是离他还有很远的距离。
容成杉这个大男人对着一小盘甜品实在违和,他往服务生那里看了一眼,服务生赶紧往外走去,只恨自己走得不够快。
他宽大的手掌握着小小一个勺子,画面好不滑稽,但司旭推过来的,还是想尝一口。
“嗯——不是很甜。”这基本是华人对甜品的最高评价了。
司旭好奇,“是吗?”拿起另一个勺子从另一边剜了小小一口,“确实哎。”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睫毛根根分明的跟着眼睛忽闪。
睫毛和茂密的发都是美人的标志,而这两样都是只有天生丽质才能照顾到。
她看向他的手掌,很多陈年疤痕的样子,“怎么弄的?”
容成杉顺着她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地说:“哦,这些,小时候练冰球搞的。”
看司旭好奇的眼神,他接着说:“小时候在加拿大,我打冰球,基本每个月爸妈都会送我去打比赛,后来发现还是天赋有限,练得就少了。”
司旭很难想象,容成杉还有天赋有限的领域,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家人,她这才意识到,威风八面的容成杉,也是个没母亲的孩子,这也许是他之前帮自己解决问题的原因吗?
“我爸爸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进荣氏就是他安排的,他着急我的婚事。”
“我猜到了。”
“不过,在荣氏是很能学到东西的,往后自己想做些什么或者回易鑫,这里经验都值得参考。”
会这样认真地提她的工作,这是司旭没想到的。
跟他初见时就是她最落魄的样子,因为家里的企业,绞尽脑汁引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关注,实在不堪。
可他从没让她觉得尴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