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绚烂,看烟花之人的心情,则各不相同。
叫做岸边的男人,也有五十了吧。
容貌和丹麦的演员麦斯·米尔科森有几分相似,年轻时也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汉尼拔的剧版会在明年春天火爆起来,由于电影版格外经典,释出的剧照和预告片也有一定关注度。
比如,菅田真奈美就正在期待它的播放。
的确有不少女高生欣赏叔系,灰原家的父亲也是差不多年纪,说不定还小上一些——
她和岸边,在一起工作时的关系怎样?
从两人的告别来看并没有特殊感情,但寥寥数语,也看不出太多。
这个时候,夏油杰才发现,她对于灰原薰曾经的工作,了解不多。
除却通过咒灵的眼睛见过一次岸边,所余的只有灰原薰所说“恶魔和咒灵有些像”。
一种来源于恐惧,一种是更加广泛的负面感情。
而对于嘴角有疤痕的家伙,夏油则没什么好印象。
固然事后明白了禅院家情况,令他对那个男人抱持着几分能被描述为同情的感情,从武器库叫着“妈妈”的呢喃和富态上,夏油也能察知到他并不是个坏人。
可那个男人本身的疯和不可思议,的确曾差点儿致他于死地。
当下灰原薰将他和岸边弄混了,是他和那个大叔有什么相似之处?
短短一个瞬间,夏油的脑袋里百转千回。
“夏油大人!”菜菜子注意到他,立刻喊道。
两个女孩固然沉迷于烟花与新鲜事物,在寺院里时一天不见,也并非没有过。但要让她们在它和夏油间做出选择,结果显而易见。
夏油放下了手,张开双臂让她们扑进他的怀里:“烟花好看吗?”
“夏油大人,是累了吗?”美美子问。
固然知道灰原薰看不见,夏油在被误认后,依旧调整了僵硬的笑容,然而孩子们嗅觉敏锐,自己方才做的简直白费力气,不免觉得是自身幼稚。
烟花也就在这时落幕,河岸边的灯光重新亮起,
灰原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吐出了“岸边”的名字,仅有好像说了什么的记忆。
听到菜菜子呼唤,灰原薰才知是夏油将手按在她的肩上,但又很快离开了。
女孩们和他说了几句,他朝她走来:“除了在外面吹风,还有其他能做的事吧。”
像是有几分责怪,灰原薰姑且当成错觉:“你今天去哪里了?”
夏油先抓住了法杖:“晚点和你说,”
不久前才说好,不管做什么,都要知会一声。今天就不打招呼消失,悄无声息回来。
灰原薰没说话,任夏油拉着她起来。
“这么早就回房间?”一旁似是喝醉了的客人好似自语:“夜生活才开始噢!”
夏油当没听见,也没再和灰原薰说话。他一路都在听菜菜子和美美子说今天做了什么,用语气词回应。
到了房间,女孩们还是精力充沛的样子,拉着夏油,要玩捉迷藏。
“太晚了。”夏油说:“去洗澡睡觉吧。”
“欸,才九点!”
“小孩十点前要睡觉,不然会长不高。”
“那薰也要一起。”美美子抱住了灰原薰的手臂。
“不可以无理取闹。”夏油的语气依旧平和。
“好啊。”灰原薰笑着说:“我也累了。”
“……”
两个房间不久就熄了灯,灰原薰躺在床上,没法分清她是闭上了眼睛,还是依旧睁开着。
在夏油牵她上楼时,她发现他穿的不是袈裟,而是衬衫和长裤。
除却那日他去给哥哥扫墓和睡觉时,他平常都会穿袈裟,以防信者误闯打照面。也就是说,夏油今天出去,是有私人要做的事。
而且,他喝酒了。
电梯是密闭空间,飘散着清洁香水的气味,只有贴着夏油杰的她,嗅到了他染上了皮肤的酒气,很淡,但也存在着。
这座城市以其无孔不入的娱乐服务业闻名,无数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一睹其风采。
岸边对她说起过,他曾有差点儿在付费服务的床上被杀掉的经历,她大概是露出了审判他的表情。
不是所有合法的事,都应该去做吧。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岸边的声音则没丝毫起伏,他将这当成再寻常不过:“要是都有凑上来的机会,这个世界上没几个干净男人,吃和睡,食欲和□□,人人都逃不过。”
都怪他这句话。
灰原薰翻来覆去。
一墙之隔,夏油杰靠在沙发上,电视无声播放,放送着城市夜间祷告景象。
手指蹭过嘴边,他拉开了手臂,搭在沙发上,身体往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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