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暮小姐亲自动笔,那几份传单想必是抄了不少,这下可证据确凿,被本王抓了个正行。”
反正知道的人估计也不止赵回一个,暮云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耸了耸肩:“知道了又怎么样,暮云这个身份在宛城可没留过字迹。更何况......你还敢重提旧事,把你们在陇乡的旧账往皇上面前翻上一翻?”
“至少我能把消息透露出去。此时牵连甚广,连累了不少官员乡绅,你现在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宫女,只要出了这个门,自然有麻烦去找你。我劝你同今天一般识时务些,不要再动那些歪脑筋,反倒惹得自己一身腥。”
衡王抽走了暮云桌上的纸张,轻声威胁道。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无权无势?”暮云没有想象中的慌乱与认命,反倒笑着说道,“前几日,西北又遭岭国袭击了吧?听说这次袭击十分突然,那帮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止军大败,皇上正在朝堂上发火降罪呢,想必这次得有不少热闹看了。”
看着赵回有些意外的眼神,暮云凭借着书中的内容,接着说道:“是呀,怎么是前几日呢?明明是今日早朝时才在表面上得的消息,连你们几位皇子都被蒙在鼓里,也是在事后猜出来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好像就是出征的事了,止国本就处于劣势,不能再步步退让,所以此番战役定然需要一个人出征平乱。”
“那个人,或许会是你,你信不信?”
赵回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复杂地看着暮云,沉声道:“莫予风告诉你的?他人在陇乡,不可能得到这么快的消息......是莫家、江家,还是那位将军?”
这种事情就连消息灵通的几位皇子都没能知道,不可能轻易泄露,更何况还是出征一事......出征的人选至关重要,若是选中立下战功,或许利于立储之事,这样自己也费不着大动干戈;若是选不中,也可以从中做些手脚,将劲敌一网打尽,当然,也尽量不能影响到战事。
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都有着重要的意义,越早知道越好,所以各家也都拼命打听,可这次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透出来。
暮云一直被困在王府,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难不成是在皇后寝宫时打听的?
不可能,除了日常的典礼礼仪,皇帝几乎不会踏足皇后寝宫,两人的关系也淡漠得很,不可能让皇后知道这样的消息。
“我不是猜的,大概......公主的宴会过后两日,就会有结果了。”暮云故作玄虚地停顿了一下,笑眯眯地欣赏着衡王错愕的表情。
璟姿的宴会......往日若是准备宴会,她定然是会第一个通知自己,更别说暮云还同她是这样的关系,怎么能轻易让别人知道?宴会后的两日......这未免也太精确了。
暮云把笔甩到一边,觉得现在或许就是那个时机:“怎么样,你气也出了消息也知道了。你早晚要离开的,到时候我想怎么逃就怎么逃,与其我们两人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多做点有用的事。”
“把我放了,我可以告诉你更多的事,也能在陇乡给你行个方便。”
赵回停顿了片刻,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暮云,像是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暮云心中暗喜,知道这件事八成是能够结束了。
差点忘记了原文这点剧情,抄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这么个把柄,也是这几天的麻烦事冲昏了头,差点错过这么关键的消息。
“好啊。”衡王扯着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暮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还请暮云姑娘告诉本王......把权力集中在百姓手里,是什么意思?”
“皇帝的人选自然各有优劣,可昏君与愚民岂能相提并论。人素来便分三六九等,这样才有礼乐秩序,纲常伦理。百姓负责耕耘劳作赋税供奉皇室,皇室则善用权利治理百姓,这样才能有天下太平国家安定。皇室不会站在任何一个百姓的那一边,就这样平等地分配他们之间的利益。可你却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最终也不过是百姓之间相互争夺相互斗争,不得安宁。”
暮云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并没有说出这番话是谁说的,陇乡的百姓不可能出卖她,眼线也已经被黑铁清除干净,她的话透露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他还没有确定,自己就有机会。
虽然很想反驳这个人的封建思想和偏见,但是眼下自己的处境才是最重要的。她想要逃出去,绝不可以泄露自己在陇乡的计划,不然被衡王盯上,一切可就完蛋了。
“这番言论实在是愚不可及。若要天下太平只能靠着皇室,若要家国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也只能靠着皇室。暮云姑娘,你怎么看?”
赵回盯着暮云,似乎想看清楚她是个什么反应。
“我跟宋起祜那个蠢货可没有关系。”
这么想下来,也只能是宋起祜那个家伙了。也不知道是宋起祜自己主动联络还是被衡王抓到。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衡王或许已经知道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