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2 / 3)

的手,眺望着远方雾气环绕的山脉,似乎随意长叹一声道:“奸恶之人的血是黑色的,赤胆侠肠之人的血的红色的,唯有非黑即白之人的血才是白色。”

“养白鸟,自然需要白血。”

绛露微微颔首,道:“绛露受教。”

她侧身捡起一边靠着的青色纸伞,又问了一句,“此鸟何时北归?”

褚负雪转过身,终是认认真真对上她的目光,

“秋天一来便会北归,皆时便会成群结队,隐入尘烟。”

绛露深吸一口气,将纸伞移到头顶,她提起裙摆一步一步往台阶下去,声音像冷冽又轻柔的秋风,带着余音,“我与公子,一见如故。”

“天上并没有下雨,姑娘为何打伞啊?”

她顿住,眼前一个鹅黄色瘦削的身影逐渐清晰。

桑溪玉笑眯眯地看着绛露,身侧跟着一身黑衣的十五娘。她手里拖着离了剑鞘的长剑,刮擦着地上的石子,发出响亮的磨声。

绛露眼睛一亮,倒是认出桑溪玉是那日跟在温小姐身边的人。

她笑笑,放下油纸伞,“早上起来,人未免都有些糊涂,谢过姑娘提醒。”

桑溪玉也弯唇一笑以示礼貌,只是她手中的长剑平地一扫,从眼前咻一声掠过,反射出一道刺眼的银光。

绛露神色微动,随即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桑溪玉道:“瞧着姑娘眼熟,现下才想起来那日我们见过,跟温小姐一起,记得吗?”

桑溪玉笑笑,回道:“自然记得。”

“不知温小姐近日可好?”绛露继续问,倒没有离开的意思。

“温小八,你自己去问她不就好了?”桑溪玉随意敷衍一句,终是忍不住越过绛露,将目光投向亭中逗鸟的褚负雪。

“喂!”她大喊一声,“褚负雪,你在哪里干嘛?”

“大早上,亭子里有早点吃吗?”

绛露听见身后扑哧一声很轻的笑声,她愣了一下听见褚负雪带着笑意的回应:

“是有早点,桑女侠不如来尝尝。”

桑溪玉冷哼了一声,抱起胳膊,眼皮懒懒地耷拉着,她出声:“我这么早起来可不是跟你一起啃柱子的,便是你手下那只肥鸟,拔了毛往水里滚了,也不够姑奶奶我塞牙缝的!”

绛露闻言有些惊诧,她扬眉道:“姑娘跟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啊?”桑溪玉转过脸,对上绛露的目光,随即朗声道,“他是我仆人!”

身侧十五娘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大笑,接着便被桑溪玉用手肘一捅,她怒道:“阿萄,你笑什么,你不也是我的仆人?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一边叫着,一边拉起十五娘的衣角往前一步不回地往前走,声音却越来越弱。

绛露看看桑溪玉的背影,又看看亭中的褚负雪,只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桑女侠!”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拉住了桑溪玉的步伐,她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知道她听出了自己的声音,褚负雪笑笑,背着手走到桑溪玉面前。

“从昨日你上台后,我们便没再见过,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桑溪玉抱着胳膊,眼睛都没抬,淡淡道:“我怎么可能会受伤,让你多虑了。”

褚负雪也不知道桑溪玉如何变得对自己这样冷淡,他垂下目光,抿了抿唇瓣,正思虑着接下来要说什么,忽地目光触及到桑溪玉右手上缠着的布条,惊诧道:“你受伤了?”

见他就要伸手过来,桑溪玉赶忙躲开,顺便手一动将那些随意缠着的布条松开,露出有些微红的手腕,“只是装装样子。”

褚负雪不放心,眼睛紧紧系在她尽力往身后藏的手腕,“手腕有些红,或许骨头有些受伤......”

“好了,”桑溪玉止住他即将滔滔不绝的关切之语,眼角抽了抽,道,“你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不要再关心旁的女子。”

褚负雪愣住,读懂了桑溪玉话中的深意时,她已经擦肩而过远去。

他反倒轻松起来,深深叹了口气,他捏了捏有些滚烫的掌心,顺着掌纹一遍一遍抚下来。想着还是得为那位姑奶奶备一些伤药的好。

十五娘费了老大劲才追上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桑溪玉,她一路喘着粗气还不忘苛责道:“你何必对他那样冷言冷语的。”

“有吗?”,桑溪玉自己都没意识到,连带着跟十五娘说话都带了些冷漠。

“当然有了,说什么人家是你的仆人,还说什么温香软玉在怀不让他关心你,活脱脱一个怨妇。”十五娘龇牙咧嘴学着她的模样,她脸颊瘦得凹了下去,夸张地作着表情愈加有几分狰狞。

桑溪玉此刻才理智回笼,她揉搓了几下脸蛋,继续抱着长剑道:“什么怨妇,我看你才像怨妇。”

十五娘没有生气,反而笑哼了一声,歪倒靠在树边,挑眉道:“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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