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眼看大汉被撞得往后倚,谢衍连忙出手止住了他。
而姜江也顺手接住了这孩子。
只是这小孩扶着姜江胳膊,冲她咧嘴一笑,蓦地往她身上拍了一掌,就游鱼似的挣开她的手臂,窜走了。
姜江连忙朝着他跑的方向看去,却见三两下没了踪影。
正奇怪呢,紧接着又见后面串糖葫芦似的,来了好些凶恶的家丁。
这些人个个手里拿着一块令牌样的东西,对着街上的人挨个探。
只见这令牌,有的人碰了没有反应,有的人碰了,便冒亮光,只是这光亮了须臾,就又灭了。
这伙人里有个领头的,一脸的颐指气使:“光越来越亮了,我们离得也不远了,给我快探!”
姜江这看了半天,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谢衍却拉着她:“这一看就是桩是非,我们不要掺和,快走吧。”
“嗯,好。”姜江没看懂,倒也不怎么感兴趣了。
却不想,走不成了。
“这里所有人都不许动,我们是缪家办事的。”
之前那个领头的,从腰间“噌”地拔出一把刀来,提在手里。
周围的人听了缪家的名号,又见他有刀,一时真被他震住,安静了下来。
又是缪家。
看来一时之间是走不了了。
姜江看向谢衍,想说那我们就先等等吧,这么多人,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
没想到谢衍低垂着眼,没有注意到姜江的目光。
很快,那边拿着令牌的人就搜过来了。
先是站在前面的那大汉,跟之前看到的一样,那令牌碰到人,先是亮了一下,不久又灭了。
到了姜江,也是这样。
姜江放下心来,就是不知这是测什么的。
那家丁接着就到了谢衍跟前。
却见令牌亮起光,但那光像是不确定般,闪闪烁烁,好在最终稳定地亮起又熄灭了。
谢衍背后掐诀的手放了下来。
姜江也松了一口气,正要拉着谢衍往旁边让,却听得“咔”的一声——
令牌裂开了。
姜江:……
谢衍:……
家丁:……
不出意外,出意外了。
姜江拉起谢衍就跑。
慌乱中不断拨开前面挡路的人群,但是后面那群家丁推搡起路人来更不留情,本来就没有拉开多少距离,眼看要被追上了。
谢衍只得让姜江先走,带着东西去镇外石碑那儿等,他来断后。
姜江却有些不放心,走了两步又犹豫着回头看。
谢衍已经和那伙人交手了,不过倒是能看出,行动间完全不落下风。
姜江这才转身向客栈跑去。
*
缪大狗这两天真是流年不利啊。
昨天他不过是跟个小娘子说两句玩笑话,就被不知哪来一男的一顿好打。
气不顺不说,这小娘子他还总觉得有点眼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没想到这边还没理顺,那边缪二狗这孙子就来了。
这孙子和自己论兄弟排辈,明明排自己后面,却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老想压自己一头。
当时就是他跟自己一起给那个新小妾守的门,结果出了事,自己被发配了,他却还留在缪府。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孙子是缺了大德,给爷出主意说,这新娘子逃跑肯定下意识往家里跑,去家里肯定一抓一个准。
主意顶用了,人这才被留下了。
不过看他今天进来时的样子,这面相瞧着有点晦气啊。
“呦~二爷,今个怎么有空,贵步临贱地啊?”
“大哥~你就被笑话我,我哪算个爷啊!在大哥面前,兄弟不敢摆谱。”
“哎别,您是缪爷身边的红人,我就一布庄小伙计,攀不上!”
“那哪能啊,这做事啊,还得仰仗大哥呢!”
这两人一番太极,缪大狗心里有数了,这是有求于自己呢。
“大哥我如今都不在缪府了,还能帮你什么?干爹手底下的小五小六如今也得用了,有事他们也会帮你这个哥哥的。”
“大哥!其他人我怎么信,只有我们才是真兄弟啊!”
屁!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现在离缪府远了,背后捅刀子这活做得不溜了,你这孙子才找上来的。
但既然是塑料兄弟情,这个忙,自己又怎么会帮呢?看热闹都来不及。
“二弟,就像你说的,我这一走,咱们兄弟几个这排辈都该动一动了。你的忙,我真是有心无力啊。”
缪二狗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一天,要是知道,当初绝对不把人得罪狠了。
这趟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