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外套,慢慢悠悠地扶着墙往我自己的卧室走去。脚丫子触碰到冰冷的石头地板,很凉,但此时我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
我向卧室走去,脚下不再冰冷反而有点磕磕绊绊。但总归是没有刚刚那样的透心凉。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脑袋在我扑进床垫的一刹那,天旋地转。等微微缓和后,我把搭在身上的外套扔到了被子上,钻进被窝,整个人抱着腿缩成一团。
这时候母亲端着水杯拿着体温计进来。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完全起身,只能尽可能地趴在床上,用头和手臂做支撑微微抬起身子喝了小半杯的水。我没选择躺着喝,即使我真的很不舒服,但是这样做容易呛到,自从我曾经呛到过后,我便再也不这么做了。
喝完水后,我又倒了下来,继续缩成一团球。母亲把体温计递给了我,我微微舒展了我的双腿,使体温计能正好夹在腋下。之后我又闭着眼睛想要进入睡眠,母亲没有一直在房间里守着我,定了个时间后转身出了门。
我在半睡半醒中感觉到我的胃又非常地不舒服,挤压感随着而来,我来不及起身跑去厕所,把腋下的体温计放在枕头上后,撑着身子,爬到床边,又“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好在我刚刚就把胃部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现在吐出来的反而是我刚刚喝下的白水。
我扶着床边吐着,不断地咳嗽着,母亲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手上拿着我的病历本以及一杯水。她把水放在我床头柜后,拍打着我的后背,直至我不再咳嗽,我的呼吸平息下来。
母亲拿走了放在我枕头上的体温计,而我又裹紧了被子,咕球儿回我的枕头上,整个人缩成一个球。就留下鼻子以上在被子外头。
“你发高烧了。39度。你是想现在去医院还是等你有精力后再去。或者是不去医院好好睡一觉?”母亲微微拍了拍我缩成一团的身体。
“冷。”我含含糊糊地只能说出这句话,又没了动静。
“先起来把退烧药吃了。你要有精力就去医院看看,不想去医院的话就在家里呆着睡一觉。如果你明天比今天烧得更严重我会带你去一趟医院的。”
母亲安慰着我。时不时摸摸我的头,又继续拍打着我的身体。
我无奈之下只能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接过水和退烧药,把药片放进嘴里灌下一口水后又倒下缩了起来。
没过一会我便意识模糊起来,睡意笼罩着我,母亲在临走前告诉我,她炖了一锅粥在厨房,用定时电饭锅做的,一直有保温作用,我什么时候起来饿了就吃。我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什么后,便陷入了深入睡眠。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穿透纱帘照射进我的房间内,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它的光芒照射进所有角落,让万物都显得生机勃勃。一束光照耀在我床前。床边的地板已经被清理干净,两层厚实的被子覆盖着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瓶以及热水壶也被笼罩在阳光之下。
我从椅子上拿起我的居家服,看到放在书桌上充着电的游戏头盔,桌子上被收拾的很干净,病历本以及医保卡的袋子放在头盔旁。母亲的便签纸贴在头盔上,上面写着做了一锅小米粥在厨房,如果要自己去医院的话和她报备,并注意安全。
我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医院,甚至可以说我讨厌去医院。每次去医院总是需要浪费很多时间,不管是要排队还是抽血等结果。数据能证明一切,但不管是病毒感染还是细菌感染都是这样。过些天总能消下去。除非是烧了两天还是没有退下去,或者越来越严重。这便需要去医院看看。
并且生病次数多了,一个人去医院总觉得有些孤单,不管是看着医院内成群结队的人,还是看着独自在自助机上挂号缴费的我。学校并没有教过我们要如何去医院看病的流程,但是我全都知道。去的次数多了不想知道也知道了,自从知道后,便更是一个人去了。
一个人去也没什么,就是落得一个耳根清净,少了些温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