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2 / 3)

只是那双墨玉般的眼眸沉沉扫过去时,仍让人忍不住噤了声。

他本身就已经是一等一的好姿容,而文渚站在他身边,桃花眼天生含笑多情,大片的沃顿绿深郁繁浓,竟也同样未输了气场,让人移不开眼。

宾客们互相眼神乱飞。

显然,他们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

谢家那位狠厉无情的私生子,和……

一位头顶稀疏的,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的男人眯着眼,在文渚浓桃艳李般的面上仔细辨认了片刻,终于恍然想起她是谁。

他咂舌:“这不是当初文家那个小姑娘文渚吗!”

有人疑问:“文家?”

“就文伟成啊!当初被从玟声赶出来的那个。”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忍不住一阵眉眼官司。

谢家收购玟声表面上光风霁月,实则透着一股子蹊跷。

眼下,谢晏白这个已经另立门户的私生子携文渚一起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意味深长。

对在场所有人的各异心思一览无遗,谢晏白未作理会。

他慢条斯理地牵着身侧优雅瑰丽的文渚,走到这场私宴的主人——谢成面前。

垂眸间,他姿态矜贵又显得懒散:“许久不见,谢董倒是风采一如往昔。”

成功让谢成脸色更差。

谢晏白一来,原本还算有说有笑的场子瞬间安静,倒显得他这个做东家的输了这个私生子的气势。

那句客套恭维由他那样说出来,更是怎么听怎么怪异。

而且……扫过谢晏白身边的姝色佳人,谢成更添恼怒。

当初对玟声的收购计划虽是谢临琛一手主导,但同样离不开他的授意和默许。

时隔多年,文渚再次出现在这里,他不觉得这只是巧合。

他身上那件面料不俗的唐装本是为了彰显他自己的随和与风度,但眼下却显得他脸色阴得吓人:“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连爸都不叫了?”

“而且,我难得办次私宴,准备好好跟你那些叔叔伯伯们聚一聚聊一聊,你怎么什么人都带过来!”

说着,他面色不善地瞥了眼一旁的文渚,说的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陈珍如原本在旁边跟人说话,这会儿,她扶了扶手上碧绿的种水翡翠镯,经过精心保养的面上浮了一层虚假笑意。

她道:“这是文渚吧,这么久没见了,你看你,怎么还是那么漂亮。阿姨如果再年轻个一二十年,可都比不过你。”

“不过啊文渚,”她话锋一转,“阿姨知道你是好心,但下次……还是提前说一声再来吧。这样,我跟你叔叔也好有个准备,是不是?”

她神情宽和,始终柔声细语道:

“我听说临琛说,你之前一直在国外奔波生计,这突然回来,也可能是有些不习惯了,难免忘了这些规矩上的事情……那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忘了。”就如位宽容慈爱的长辈。

而语落之后,谢晏白面色骤然转冷。

文渚的眼底,更是划过明显嘲意。

谢成和陈珍如这是在明里暗里说她不懂规矩,上不了台面。

他们一时顾忌摸不清谢晏白的意图,就拿他旁边的她开刀。

而她是和谢晏白一起来的,她上不了台面,那谢晏白呢?

一番话下来,这分明是既踩了她,又暗讽了谢晏白。

“陈阿姨,好久不见。”按住谢晏白的手,文渚上前一步。

她微微俯身,盛色夺人是桃花眼底笑意盈盈,同样柔声道:“我本来还想客气一点称您一声伯母,不过现在看来,您似乎也当不起我这一声,那就算了。”

她随后转向谢成,像看不到他脸色阴沉,微笑着自顾自道:“谢董,也只是近十年不见您就把我忘了……可我以前还喊您一声伯父呢。”

“看来,您同样当不起我这一身伯父。”

“近十年过去,前段时间故人骤然相逢,我本来惋惜曾经的谢家小少爷谢临琛怎么成了这幅样子,现在来看竟来是家学渊源……真让人遗憾。”她轻轻叹着气。

“你……!”

也许是因为牵扯到了谢临琛,陈珍如瞬间破功。

她狠狠一放茶盏,任其在实木雕花的昂贵茶桌上发出尖锐声响:“你在胡说些什么,当不起?文渚,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身份?”像是觉得有趣,文渚轻挑起黛色的细眉,重复了一遍陈珍如的话。

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她面上的哂意细微,却未曾掩饰。

这栋房子有些年头了,中间应该是重新装修过,一些布局和她记忆里的有些出入。

不过,谢成喜欢的那种中西结合的土豪风装修倒一直没变。

欧式华丽吊顶下是中式的实木沙发,瓷砖铺就的旋转楼梯的尽头,挂着幅写意的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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